恰在此时,随着天锅内的雾化的酒精,被冷水冷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坛子中。
而这也是郑科日思夜想的酒水,他闻着空中弥漫的酒气,顿时大喜。
而辛兴宗等人也是如此。
赵瑄和张俊,不由眯起了眼睛,他们望着刘然的身躯,露出一抹震撼神色,尤其是赵瑄,自小身在军伍之中,又和经商的种贞相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种半月时日,就能饮用的酒水,将会在这边境之地,掀起多大的波澜。
诸多等待的弓箭手,也闻到了酒香,心中悬着的巨石,顿时跌落在地,刘然此刻的身影,高大到无以复加,他们再也忍不住的,欢呼雀跃了起来。
霎那间,共同的欢呼声,宛如山呼海啸一般汹涌。
听着众人的欢呼,以及周围弓箭手传来的敬仰之情,刘然好似与自己无关一般,始终是脸色平静,从酿好的白酒之中,舀了一碗,走在了郑科面前,这才一脸笑容道:“郑指挥使,要尝尝么?”
一直忍耐的郑科,此刻哪还再按捺的住,即刻从刘然手中接过陶碗,而后喝了一口。
熟悉的滋味,犹如刀割般的刺激,又带着一丝畅快淋漓的痛快。
让郑科情不自禁的砸吧一口,脸色也刹那间一片涨红,“还得是这酒,真他娘够劲。”
听着郑科的话,刘然一脸微笑。
许涛也快步走了上来,他也颇喜饮酒,忍不住的舀了一小碗,品尝了起来。
然后得出了一致的认可。
身在边境的他们,酷喜辛辣之酒,但平日里,他们所饮皆为酸臭的臭酒,与这相比,确实是难以下口。
二人的欣喜,谁都看得出来,以至辛兴宗也忍不住喝了一小口,但迅速被呛住,缓了许久,才好一些。
但察觉到身子泛出暖意,辛兴宗顿时大喜,他身为将门绝非是蠢人,只不过因其肉食者的本性,让他变得自私自利,却并非愚蠢之人,他学着刘然上次的方式,加入一些蒸馏过后的水,勾兑一番,本小半碗的酒,迅速变成了一大碗。
辛兴宗再度尝了一口,度数低了许多,也那么呛了,倒是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品尝过后,辛兴宗异常欣喜,这一坛子酒,本身辛辣,但加入水,又非黄酒那般寡味,一份酒加水,可当两份卖,岂不是大好事。
辛兴宗望着微笑的刘然,大喜夸赞道:“刘然,此事做的甚好!”
随后,在场军使和军使之上,皆获得一小碗白酒的赏赐。
这得到赏赐的几人,也忍不住的惊喜。
赵瑄品尝着碗中白酒,对着一旁的张俊道:“张兄,这刘然实为不凡啊。”
张俊点了点头,此人的年纪补给弱冠,却与自己同职,并且为人沉稳,举手投足之间,无任何骄纵,又被指挥,寨主所看重,未来绝非常人。
他十六岁成三阳寨弓箭手,初从庐州讨南蛮,攻城略地奋勇当先,又与西夏战皆为先登,只因年少无势,被人抢夺功勋,到如今二十五岁成都头,但在军中也是凤毛麟角,不料此人比他更年幼,却为人如此老练沉稳,纵使他也不禁感叹,此人比他年少时,更加厉害。
而刘然,也是一名豪杰。
想到此处,喜爱结交豪杰的张俊,也忍不住升起结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