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不欲作答,这二人中张介若非自己偷袭,自己早输了,而刘然则是堂堂正正胜了他,他怎能回答。
便眼神四处瞄,看着这屋内简陋的摆设,床铺不过是以杂草充当,角落里摆放着炊具。
刘然静静等待着,也未曾追问。
一时间,屋内变得静悄悄的。
屋外几人神色各异,时不时来回走动,朝屋内望去,梁护生怕刘然被暴打一顿,但又怕进去坏事,便只能坐在冰冷的地面。
过了良久,花铁见刘然不做声,就等着他回答,不由恼羞成怒道:“你他娘什么意思,你是在质问于我?”
刘然摇头道:“不敢,只想与花都头共赢罢了。”
共赢?
花铁一脸嘲讽道:“你小子什么身份,和老子共赢,你他娘也配?”
刘然面色平静道:“张介身手在我之上,我自认箭术不凡,我十六岁,张介二十岁,花都头怎么看?”
被一再追问,花铁心生郁气,干脆坐在杂草堆上,摆手道:“别他娘问老子怎么看,老子不看。”
面对花铁这般,刘然继续道:“这青山寨,花都头应知其重要,在这寨前百里是党项古骨龙城,左右有蕃人,那山林中有马贼。”
“你他娘想说甚?与你何干?”
刘然说的这些话,令花铁千头万绪摸不着头脑,越听越糊涂,只觉得烦闷不已。
刘然知道再说下去,这匹夫该发怒了,便直言道:“花都头可想晋升?”
“老子想不想***何事,有话快说,”花铁变得极为烦躁。
刘然望着花铁,直言道:“花都头寻仇,本乃理所当然,但若是花都头愿手下留情,我与张介自然感恩戴德,这青山寨地处要点,前方为古骨龙城,左右皆为蕃人,亦有马贼,到那时,身为都头的你,又怎能躲避战乱?”
“而花都头那时,是否需要我与张介这般人?”
说到这时,刘然一指甲胄道:“花都头,知郑都指挥使为何愿给予我甲胄?概因他认可到那时,我能成他助力,大家来边疆之地,所需不过军功。”
“郑都指挥使也罢,花都头你呢?是否也想进一步,那时我二人成长,花都头是否受利?”
花铁这才听明白,觉得刘然说的非常对,但心中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郁气,还是嘴硬道:“我为何要信你。”
刘然道:“花都头,你愿意让我们分到耕牛么?”
纵使被刘然说服,花铁也觉得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令他说不出口答应的话。
刘然轻笑道:“花都头无需为难,可愿意与我打个赌?”
打赌?
一说()
这话,花铁来了精神,在军中只要是长期久待,必然或多或少沾惹赌赢,战争也是最大的赌局,胜者上位,败者死,便道:“赌什么?”
刘然道:“就赌我无耕牛,能令我这中队十人,在播种之前,能开荒土地。”
听着这话,坐在杂草堆上的花铁,拍了拍草堆,哈哈大笑道:“绝不可能。”
刘然平静道:“若是我胜了,花都头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好,”花铁起身斩钉截铁道:“若是你赢了,我便再也不会找你麻烦,谁找你麻烦,你找我,郑都指挥使,还有副指挥使不算在内,若是我赢了,就抽你百鞭如何?”
刘然听着花铁的要求,知他心有气,面不改色点了点头道:“好,就此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