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磬一夜不得好睡,竟是噩梦连连,好不容易挨到几近天明之时才算睡着,哪知睡得正沉之时,却又突然被警报之声惊醒。
完颜宗磬被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推开身边还在沉睡的侍女,披衣起身来到大帐门口,大声喝问道:“哪里传来的警报?”
帐外的金军众将早已等候多时,见完颜宗磬已经起身,便都涌进帐来。
完颜宗磬见众将进帐,才想起自己仪容不整,便命侍女为自己更衣,穿戴整齐后坐于帅椅之上,又端起金杯喝了口酒,才道:“何事惊慌?”
金军众将等完颜宗磬走完了流程,一员与完颜宗磬最为亲近的大将才趋步上前说道:“今早浓雾散尽之后,哨兵巡防之时竟突然发现我军大营周围已经尽是梁军营盘。”
那员大将抬头偷看了一眼完颜宗磬的脸色,又犹犹豫豫地道:“现在我军已被梁军四面彻底围住了。”
“什么?”完颜宗磬被惊得险些滑落帅椅,更是手中金杯跌落,杯中酒水洒了一地。
完颜宗磬强自稳住心神,再顾不得其它,当即冲出帐外,快步登上箭楼,向大营四外望去。
此时夜霾散尽,晨光初现,余雾缥缈之际,只见金军大营的四面八方已经扎满了大梁军团的营盘,铺天接地,一座连着一座,将整个金军大营围得密不透风,而且各个营盘之内人喊马嘶,军士往来奔驰,正在进行晨起的操练。
而这些梁军军营便似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突如其来,恍惚之间竟让人觉得大梁军团似乎早就已经在这里驻扎很长时间了。
完颜宗磬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忽然传来一阵军号之声将完颜宗磬惊醒,完颜宗磬寻声望去,却见大营南面的晋阳城北门大开,号炮齐放,鼓乐争鸣之中,一支大军已从晋阳城中涌出,直到金军大营之前列开了阵势。
完颜宗磬迷迷糊糊地从箭楼上下来,脚步都已有些虚浮,急问众将梁军从何而来,众将又哪里知道,一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低头不语。
完颜宗磬不由大怒,正待呵斥众将无能,军营外的大梁军团却已经擂响战鼓,竟是在向金军发出挑战。
完颜宗磬受不得激,当即传令出营应战,却不曾想此次前来挑战的竟是大梁军团之中最为精锐的羽林兵团,羽林兵团在兵团长赵云的亲自率领之下,只一个突刺,便将出战的十万金军击垮,阵斩一万余级,余者更被打得魂飞魄散,大败而走逃回营去,再也不敢露头。
之后接连十余日,大梁军团各部竟是轮番向金军发起挑战,完颜宗磬心高气傲,又如何能受得这等刺激,只以为前次败于羽林兵团不过是大意轻敌所致,当下便尽遣主力出营再战。
却不想此后连战十余阵,竟是每战必败,而且阵阵丢盔弃甲,损兵折将,三军士气更是
一蹶不振,完颜宗磬郁闷不已,不明白晋阳城内守军的实力为何会突然提升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直到又过了几日之后,完颜宗磬才弄明白,晋阳城内根本就不是一支孤军,大梁各路援军其实早就已经陆续赶到,只不过都是驻扎在别处,不曾露头。
现在却是全数汇集过来,将金军四面围住,只是大梁各路援军的行动全都十分隐秘,不曾被金军发现而已。
而这几日轮流向金军发起挑战的就是大梁军团第一到第四这四大主力兵团,以及西、北两路绿林兵团,还有女真和契丹兵团。
而且就连属于水战部队的大梁军团第五兵团也弃船登岸,向金军发出挑战,结果更是以一个漂亮的三叠突刺阵,便将出战的金军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回。
大梁军团中的诸多名将,只要是到了的,也都是悉数登场,便如田()
虎、梁兴、林冲、鲁智深、杨志、史文恭、李俊等人都已赶到了晋阳,端的是将星璀璨,可与日月争辉。
而且每与金军交锋一战,便会换一名统军大将临敌指挥,更是每战必胜,直视三十万金军如同儿戏一般。
近日就又有一支大军刚刚赶到战场,却是大梁军团禁卫兵团的中军主力正锋军,而领军大将正是王伦的三弟王贵,王贵一到,便也同其他大梁军团各部一样,立即向金军发起挑战,但现在的金军哪里还有人能够出来应战。
自从大军
粮草被韩常和完颜箸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之后,金军已经断粮半个多月了,营中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吃得精光,下层的军官以及士兵饿得连路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