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却毫不示弱,也大声说道:“我跟你说话了吗!明明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我让你捉我了吗!”
“啥玩意儿?”独孤求败被完颜宗弼怼得一愣,当即瞪着眼睛说道:“你还有理了,什么叫你们自己要来的,你们几个鸟人从上京城里偷偷摸摸地跑出来,以为躲过了完颜宗磐的追兵就万事大吉了,正要准备开溜。
但是你想不到吧,老子我早就把你们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怎么样,还不是一出城,便被老子手到擒来,我捉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来梁王府,现在又来说嘴,谁信哪,要不是被老子捉住,谁知道你们会跑到哪儿去。”
“当时你问我了吗?”完颜宗弼满脸涨红,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被独孤求败给气的,又恨恨地说道:“我们从上京出来,正要准备寻路赶往梁王府,你们却设下埋伏,暗中偷袭,我们寡不敌众才失手被擒。
之后我们就被你封住了穴道,又蒙住双眼,装在大车之内,一路之上也没人过问一句,直到来了这里,我才知道是到了梁王府,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什么!”
“吆嗬!”独孤求败霍地站起身来,喝道:“看起来,你还是不服气啊,怎么的,是想单独和我比画比画吗?”
“还怕你不成!”完颜宗弼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立即起身与独孤求败相对而立,两个人斗鸡似的看着对方,互不示弱
。
王伦见独孤求败与完颜宗弼像两个孩子一般的斗气,只觉可笑,便连忙站起身来,将二人分开,劝道:“莫吵、莫吵,如此佳节,正应一团和气才对,就请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要动怒,有什么事心平气和地说出来就是了。”
岳飞等人也都过来相劝,才将二人分开,独孤求败哼了一声,回身坐下。
王伦便转向完颜宗弼,问道:“刚才你说,你们原本就是要来我梁王府的,却是为何,可是有事找我?”
完颜宗弼没有答话,却忽然单膝跪下,向王伦抱拳行礼,时立爱、完颜宗彦等人也都过来,跪在完颜宗弼身后。
“不错。”完颜宗弼沉声说道:“宗弼此来,确是有事要求梁王殿下。”
王伦伸手将完颜宗弼等人一一扶起,又道:“四王子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便是,若是力所能及,本王必不推拖。”
完颜宗弼与时立爱、完颜宗彦几人对视了一眼,又犹豫了一下,才终是说道:“不瞒梁王殿下,我们到此,是来借兵的。”
“向我借兵?”王伦也是一愣,便道:“四王子乃是金国皇族,更是大金的三军统帅,麾下精兵百万,即便现在偶遭难处,但想来以四王子在军中的威望,只需振臂一呼,大金国内必是应者云集,又何来向本王借兵一说。”
完颜宗弼却是神色暗淡,摇头苦笑道:“梁王殿下说笑了,我现在早已被罢官夺爵,剥
去宗籍,便是在大金国内,也已是平民一个了,更何况是在这里。
至于军中旧部,也早已经被他人掌控,我等能够侥幸逃脱性命,已属大难不死,现在孤身在外,还谈什么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王伦点头道:“那如此说来,四王子向本王借兵的意思是?”
“报仇!”完颜宗弼咬牙切齿说道:“完颜吴乞买为了保其子完颜宗磬能够继承皇位,不惜违背当初登基之时许下的将大金皇位归还太祖一系之诺言,竟然父子合谋,陷害我等,为此更是不择手段,太过卑劣。”
“是了。”王伦道:“大金的皇位本就是应该由你来继承,所以你此次向我借兵,是想让我助你夺回皇位。”
“不。”完颜宗弼却摇头道:“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当什么皇帝,我是个领兵之人,我毕生的夙愿就()
只是统率千军万马,驰骋于沙场之上,至于做皇帝这种每日都要钩心斗角,平衡左右之事,我做不来。”
王伦笑道:“大金皇位需在太祖一系传承,这事我们也都知道,而且如今大金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便只有你一人,大金国皇帝的宝座是何等诱人,你说你不想当皇帝,这话又有谁会相信。”
完颜宗弼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没人会相信,但我真的不想做皇帝,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领兵在外,从不参与朝中之事,就是为了显示我没有觊觎皇位之心,更是数次
向完颜吴乞买表明心迹,让他另选贤能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