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嘛,倒是有两个。”耶律梁材早有算计,见王伦询问,便道:“一快一慢,这慢的就是开发更远的海外贸易航线,同时继续大力发展与周边各方势力的贸易往来,不要管他是金国还是方腊,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就先做了再说。”
“对!”王伦沉声说道:“梁材说得对,只要能赚钱,管他是和谁做生意,金国在北,方腊在南,我们在中间,地域不同,物产、民生就均不相同,大有可以互通有无之处,尽有生意可做。
这事我不管,你们自己斟酌着办,只要是能赚钱,什么生意都可以照做不误,但是有一点,咱们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可不许随便给我显摆了出去,不然要是被人学了去,反过来招呼到我们自己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耶律梁材见王伦答应与金国以及方腊方面做生意,便当即点头,一一记下。
王伦又道:“刚才你说了慢的,那快的又是什么?”
耶律梁材道:“这快的嘛,就是去借。”
“借?”王伦以手抚额,撇着嘴道:“向谁去借,这山东地面谁最有钱?还不就是我吗!”
吴用却笑道:“这齐鲁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天下财富的汇聚之地,有钱人可是有的是,只不过这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抠门,这也是自古以来就不变的道理,想要从这些守财奴的手里挖出钱来,可也没那么容易。”
“
不碍事!”王伦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又不是只借不还,大不了立下字据,等将来咱们有钱了,再加倍偿还便是,不过有钱人确实都抠门得很,得需要找个带头掏钱的,起到表率作用才成,那你们说说,这山东地面,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最有钱?”
卢俊义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吴用笑道:“要说这山东最有钱的人,只怕就要当属孔家了。”
王伦精神一振,问道:“你说的是孔子孔老二他们家?”
卢俊义、柴进、李纲、张叔夜等人都是出身自纵横之家,公孙胜是道家之人,对儒家向来不是十分的敬重,而吴用虽然是儒家弟子,但却最是离经叛道的野书生一个,所以众人听王伦将孔子称为孔老二,虽是一愣,但随即便哈哈大笑,毫无避讳之意。
倒是耶律梁材自幼学得儒家理经之书,对孔老夫子最是崇敬,听王伦言语粗俗,有辱圣贤,立时大为光火,便抗声道:“请王爷慎言,怎可出此有辱至圣先师之语!”
“失礼!失礼!”王伦也自觉失言,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又道:“孔家自孔老夫子之后,历朝历代都备受尊崇,而且孔家每代也皆被当朝封为衍圣国公,更是有着天下第一家的美称,可说是尊荣无比,无人能及。
这孔家得享荣华富贵几千年,单是历代皇朝的赏赐,想来就已经不知凡已,
他们家自身又有着偌大的产业,这几千年积累下来,只怕就连我这个草头王爷也比之不过,而孔家既有至圣先师之名,又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自是更加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值此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时,孔家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此次我王伦代民***,请孔家出点些许身外之物以为军资,用来抗金讨贼,拯救万民,想来孔家也断然不会拒绝,等过几日得闲了,我便亲自登门拜访,与孔家之人畅谈一番。”
卢俊义等人都是大点其头,无不觉得觉王伦所说大有道理,此次借钱之事,确实应由孔家之人来起这个表率作用,只有耶律梁材心有戚戚焉,也不知道自己出的这个主意是对是错。
“还有,去把石勇给我叫来。”王伦顿了一下,又道:“石勇那边发丘的事儿也不能就此搁下,我看只有这个事儿来钱()
最快,怎能轻易放弃,而且值此非常时期,又岂可沽名钓誉,守那些狗屁虚名,反正将来这些钱财都要用在百姓身上,地底下的那老几位,想必也不好意思怪罪咱们。”
过了一会儿,已经喝得大醉的石勇便被叫到王伦身前,石勇摇摇晃晃地向着王伦行了一礼,口齿不清地道:“王爷唤我来何事?”
“兄弟!”王伦搂着石勇的肩膀说道:“你的老本行,还没忘吧?”
“那哪能忘,那可是咱看家的本
事。”石勇将胸脯拍得啪啪直响,但随即却又有些失意地说道:“只是到了咱王府之后,这一行就再没干过,我那通明铲都有些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