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无奈只得离开萍儿重又回宴会厅来,走到回廊之时,却见耶律梁材站在檐下看雪,便问道:“外面冷,怎么不回厅里去?”
耶律梁材见是王伦回来,笑道:“里面闹的很,到外面透口气。”
王伦也笑道:“也是,小舞他们几个确实是太能胡闹了,小舞如今这样大了,也是该收收心了,等过段时间战事稳定之后,争取年内找个好日子,就让她和武松成婚,省得她每天闹个不停。”
耶律梁材道:“小舞妹妹与武松兄弟,到真是一对良配。”
王伦却道:“梁材,你应该是比我小一岁吧,弟妹过世也已经有数年时间了,你就没想过再娶一房夫人吗?”
耶律梁材一声叹息,
心头却是不由一痛,他的原配夫人,或者说曾经的大辽太子妃,早在数年之前便已因病故去,而耶律梁材对这位妻子深爱极至,本就无心续娶,再加上这几年大辽国势遭受巨变,更是没有了这份心情,所以这事也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王伦见耶律梁材皱眉不语,知他不愿提及这事,便也岔开话题说道:“厅里确实太闹,我们就在外面走走如何?”
耶律梁材展颜笑道:“大人有命,敢不相陪。”
王伦道:“现在不是在节度府办公事,你我又已是亲家,论礼我还要称你一声大舅哥呢,你我年龄相当,就不要再这么见外了,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吧。”
耶律梁材笑道:“好,那以后我便如王英等人一般,称你为大哥。”
王伦微笑点头道:“这就对了。”
二人在雪地中闲走,说些当今天下形势,等说到年后出兵中原,解救东京之围时,王伦便道:“年后我就要和俊义领兵出征,这节度府的事就交给你与浩然了。”
耶律梁材道:“大哥放心,浩然兄久在大哥身边,才干无双,德高望重,又有李纲、张叔夜两位老大人从旁掌舵,小弟也定会尽心相助,节度府中的诸般人事更是早已步入正轨,运行无碍,各项军资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必能为前线战事提供有力保障。”
“不。”王伦却摇头道:“浩然执掌司法律纪,责任非常,分不得身,
况且政、法两权不可混淆,浩然也不可能越权代管行政之事,而李、张这两尊老佛,也只是起到辅助之能,让他们给出出主意还行,但要让他们操心管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了。
所以,在我出征之后,节度府的运维管理还是要以你为主,你现在是政务阁()
阁正,山东的财政民生皆系于你一身,这副担子无论如何你也是要挑起来的。
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自从你来节度府后,所作所为功劳业绩有目共睹,上上下下都是服气的,纵使有小肚鸡肠之人,你也不必担心,我走之前自会留下话来,哪个若是胆敢暗中使坏,我肯定会让他后悔。”
耶律梁材笑道:“大哥言重了,府中众兄弟对政务阁的事都是支持的,些许小事,小弟也自能处理,又怎能事事都要劳烦大哥。”
王伦点了点头,又道:“节度府的事有你在我自是放心,也是不必再说了,倒是此次我率军去解东京之围,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耶律梁材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很难。”
“难在哪里?”王伦停下脚步。
耶律梁材一字一句的道:“一是实力差距,此次济州之战,我们虽然胜了,但从以往我们与金军几次交手的过程来看,正如大哥前些时日所说,我们并没有比金军强到哪里去。
我们几次与金军交手,在军力相当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是个平手,而此次是去东京与金
军主力作战,现在东京周围金军的总兵力已达将近五十万众,我军却只有十几万,军力相差实在太大,若是与金军正面迎战,实是胜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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