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心中偷笑,暗道燕青这小子行啊,这么快就给赵佶戴上绿帽子了,艳福不浅,也着实令人敬佩。
小舞、小虎两个却早已跳起身来,满脸的八卦之色,更是嚷着要去燕青房间探听虚实,还要拉着王伦等人一同去。
柴进、武松、杨雄、石秀几人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却见王伦早已第一个蹿出厅去,几人当下也再不迟疑,都是争先恐后地向燕青房间跑去。
等众人离得燕青房间渐近,却听见阵阵乐声传来,王伦侧耳一听,立时听出是二人合奏,而且应是一人***,一人抚琴,那琴萧之声悦耳动听,吹奏之人的技艺也甚是高超,琴萧合奏更是极为默契,起承转合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乐声之中尽显浓情蜜意,爱意绵绵。
王伦知道燕青向来精通各类乐器,尤其擅于品萧,技艺也极是高超,在梁山时就总与马麟、乐和几人合奏取乐,王伦自然也是经常是有耳福,而李师师身为京城名妓,又怎会不通音律,想来这抚琴的便肯定是李师师了。
王伦几人被乐声之中的爱意之情所感,都是不由驻足静听,可听了一会儿,王伦便即觉出不对,只因燕青平常品萧之时,那萧声之中总是英气勃勃,尽有侠骨之姿,但此时这萧声之中,却尽是意深婉转的女儿之情,而再听那琴声,才有着铮铮铁骨之意。
王伦随即明白,想必是此时燕青与李师师二人颠
鸾倒凤,反转了过来,由燕青抚琴,而李师师却是在***了。
又听了一会儿,已是乐声渐止,但却仍有余音袅袅传来,徘徊萦绕,久久未散,王伦等人一时出神,竟是都留在原地无人稍动。
终是李逵不耐烦,大声喝道:“听得什么鸟乐,几个人都傻瓜似的站着,再不过去,人家都完事了,可就什么热闹都看不到了。”
几人被李逵当头棒喝,才算是清醒过来,王伦咳嗽了一声,瞪了李逵一眼,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把手一挥,便当先放轻脚步向燕青房间摸去。
等到了燕青房外,就听里面传来说话之声,正是李师师说道:“青弟,你这衣服怎么破了?”
却听燕青一声轻笑,说道:“想是昨日与那任原打擂之时撕扯破了。”
“既是破了,怎么还穿在身上。”李师师又道:“还是脱下来,我与你缝补上,免得出去让人笑话。”
“如何麻烦的姐姐。”燕青倒似是有些犹豫。
“怎么,害羞了!”李师师一声轻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浪子燕青竟也有脸红的时候。”
“倒让姐姐见笑了。”燕青哈哈一笑道:“只是怕累着了姐姐。”
“这又算得什么。”李师师道:“快脱下来吧。”
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衣物褪却之声,李逵听得入巷,熊一般的身躯便用力向房门挤去,扒住门缝向房内观望,还不停向后招手,让众人都过去。
小舞、小虎
又岂能错过这大好机会,也都挤在门前,可这门又怎能抵得住这许多人的推压,不多时便轰然一声向内便倒,李逵几人收不住势子,都摔趴在了房间里。
李逵等人一倒,倒是让站在后面的王伦等人将房内的情形看了个清楚,只见燕青站在当地,上身衣服尽去,露出一身绝美的花绣。
而李师师手持针线,正在给燕青缝补衣服,但眼睛却全然不在手中的活计上,只向着燕青身上看。
房门这突然一倒,燕青、李师师二人都被吓了一跳,与王伦等人面面相觑,一时双方都是愣住,不由甚为尴尬。
还是王伦心理素质最好,反应也快,立即就向趴在地上的李逵骂道:“你这黑厮,让你敲门叫燕青出来吃饭,你使那么大的劲干什么,还不快些起()
来,找人将房门修好。”
李逵连声答应,与小舞、小虎站起身来,却又全都不走,只站在那里看。
“叫人吃饭,也要用得上这许多人吗?”李师师手中穿针引线不停,美目流转,向着王伦等人一扫,随即便板着脸道:“义兄此来,怕是想看什么风景吧!”
“没有、没有。”王伦连连摆手,陪笑道:“纯粹就是吃饭,我听说今天中午有炒饭,香得很,便想叫燕青兄弟和师师妹妹亲自尝尝。”
李师师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手上却是不停,片刻之间就已将燕青的衣服缝补完了,又亲手为燕青穿上。
而
王伦几人站在原地,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头大之时,却见扮作侍女的孙小静快步过来,向王伦汇报道:“大哥,皇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