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便道:“可是当年围剿晁天王,又陷害宋公明的那个何涛?”
“不是他还有谁。”王伦微微一笑说道。
时迁便问道:“总盟主可是想要弄他?”
“嗯。”王伦点头道:“今晚进宫的事就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得咧。”时迁答应一声,随即便转身下楼去了。
时迁到了楼下,便立时迎上何涛,向何涛抱拳行礼,又用东京口音说道:“何大人有礼了。”
何涛一愣,却不认得时迁,便随意还了个礼,问道:“你是何人?”
时迁笑道:“何大人为保我京城百姓平安,日夜巡察,真是辛苦了,我家主人正在忘忧楼上,看见何大人,便想请何大人到楼上小坐,吃杯水酒,解解疲乏。”
何涛见时迁一身穿着衣衫亮丽,打扮非俗,虽然人长得猥琐了些,但言语便利,一看便知是个练达通透之人,而又自称为仆,那其主人定是更不简单。
当下何涛也不敢怠慢,便问道:“却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尊上?”
时迁笑道:“是何大人的一位故人,大人上楼一见便知。”
何涛在街上巡察了半日,早已走得甚是疲累,正想寻处酒楼吃酒休息,此时见有人请,虽然不知是谁,但在这天子脚下,东京城里,多个朋友便是多条路子,多得罪一人便是多添一堵墙,有人相请,若是不去,只怕会平白得罪人。
何涛当下不及多想,向两个同伴使个眼色,三人便
即跟随时迁上楼。
何涛三人来到王伦所在的雅间,见有二人临窗而坐,其中一人确是十分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何涛快步上前,向王伦、柴进行礼道:“二位尊客在上,何涛有礼了,只是请恕小的眼拙,一时未能想起二位尊客的名姓,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王伦起身哈哈大笑,说道:“何大人贵人多忘事,你我二人又是数年未见,何大人想不起来了,也属正常。”
王伦又忽地上前一步,直看着何涛,沉声说道:“我叫王伦,何大人可还记得?”
何涛听王伦自报姓名,初时一愣,接着便猛地脸色大变,显然已经想起王伦是谁,何涛刚要张口大呼,脑后却突然一阵剧痛,接着双眼一翻,便即晕倒在地。
却原来是时迁在后面突然出手,一记掌刀切在何涛后颈之上,立时便将何涛打昏。
与何涛同来的二人见何涛被时迁打倒,顿时大吃一惊,刚想有所动作,柴进当即出手如电,早已点了二人穴道,这二人便也如何涛一样,双双萎顿在地,人事不知。
时迁看向王伦,王伦微一点头,时迁也不费话,立出重手,用暗劲将何涛三人一一震死。
枉这何涛心机如海,狡诈似鬼,害人无数,今日却死得无声无息,做了这汴梁城内的游魂一只。
时迁杀了何涛三人,又转身出去,不一刻已经带着数人进来,这几人都是影密卫
派在东京的暗探,现在都是随时跟在王伦等人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王伦、柴进、时迁将何涛三人的紫袍、纱帽剥下,自己穿上,再将珠花、金牌一并取了,扮作了暗影卫的模样。
王伦又吩咐那几名影密卫暗探,只管继续留在此处吃酒,等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装作喝醉了酒,将何涛三人的尸体抬走,寻一偏僻之处挖坑埋了。
从此世上再无何涛三人,再想重见天日,怕是要等到千百年后,被人当作文物挖出来才行了。
王伦、柴进、时迁三人却信步下了忘忧楼,大摇大摆地向大宋皇城紫微宫而去。
王伦刚才所处的忘忧楼在青龙大街()
上,距着紫微宫宫城的东华门不远,王伦三人便转到东华门来。
时迁让王伦、柴进将金牌取出,挂在腰上,便直向东华门走去,门禁上的执戟御林军见是三名暗影卫到来,也不讯问,只是低头行礼,王伦三人已是昂首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