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吁声四起,众人无不鄙夷至极,都觉得武松绝对是占了便宜还要赖账。
王伦却见武松不似作假,也向来知道武松的为人,便道:“我不管你到底做没做,但昨夜一整晚你与小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是事实,小舞一个清白女孩儿,发生这等事情,让她今后如何做人,无论如何,此事你必须要负起责任。”
“我负责、我负责。”武松连忙说道:“但我现在是个出家之人……”
“滚一边去。”王伦立即打断武松,又道:“少跟我拿你那假和尚的身份说事,我看你还是趁早把你那身头陀装扮换了,看着让人别扭。
我也不会过分逼你,但此事终究不能就此了结,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武松实在无奈,只得道:“是,大哥,请容我想想。”
“好。”王伦点头道:“我给你时间,等你想明白了,便来找我,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武松再不敢抬头,慢慢退了出去,武松虽然走了,但围观的众人却仍是没散,还都在傻看着王伦和小舞。
小舞没好气地挥挥手,大声说道:“没戏唱了,还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昨天晚上到底什么情况,跟我说实话。”众人一哄而散,小舞也想要走,却被王伦叫住。
小舞一拧身子,只道:“昨晚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伦自是不信,便再次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舞见躲不过去
,便使劲扣着手指,又过了半天才道:“昨晚武松喝多了,回到房里就吐了一身,我便给他脱了衣服,但又没有衣服给他换,就让他那样睡在床上,他睡得像头死猪,叫都叫不醒,我也累了,便靠在床边睡着了,只是今天早上,我看他快醒了,才钻到他被窝里的。”
王伦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便道:“你个姑娘家,怎能做出这等事,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小舞却忽地流下泪来,哭道:“我就是要吓唬吓唬他,谁让他对我不冷不热的。”
王伦心中一痛,轻轻将小舞搂在怀里,抚摸着小舞的秀发,轻声说道:“哥知道你喜欢武松,但武松是个心里有伤的人,对他不能逼得太急了,不过你放心,有哥在,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称心如意。”
“我不要你帮。”小舞却抬起头来,抹去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办,他有伤,我就给他治,他心里就算有块铁,我也要把他给捂化了。”
小舞说完便秀发一甩,大步走了,王伦看着小舞的背影,心中却是暗叹,这情之一事最是折磨人,看来古今皆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等小舞走远,王伦只觉脑仁生疼,索性也不上山了,只让杜迁去找宋江为自己告假,便回到房中躺下休息,也好消化一下今天的这许多事。
等到了黄昏时分,铁木华在房外咳嗽了一声,王伦知道
肯定有事,只得起身,铁木华听到动静,知道王伦醒了,便道:“宋总盟主又派人来请了,让大哥速到忠义堂议事。”
王伦叹了口气,推门出来与铁木华向梁山走去,路上王伦忽然想起铁木华部落的事,便问道:“给你们部落的物资都送过去了吗,路上可还顺利?”
铁木华道:“都已经送到部落里了,截至目前一共送了三批物资,都是由纳牙阿亲自押运的,虽然金国人查得很严,但纳牙阿知道数条秘密通道,所以一路上都还算顺利。
部落里的族人收到这些衣甲、兵器,还有粮食、种子等物资,无不是欣喜若狂,都将大哥当做天神一般敬仰,只因大哥是长生天派到我们部落的使者,所以部落里的族人们还给大哥上了尊号,称大哥为()
‘成吉思汗"。”
王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口结舌地问道:“什么,成吉思汗?”
铁木华道:“是的,在我们蒙古语中,成吉思的意思就是上天降下的甘霖雨露,也代表水的意思,因为我们蒙古最缺的就是水,所以水在我们蒙古人心目中是最为珍贵的圣物,而汗是王者的意思,成吉思汗就是润泽万物,造福百姓的王,也是阔有四海,宽广无边的意思。”
王伦又怎么能不知道成吉思汗这四个字的含义,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称号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