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说完却又看了王伦一眼,说道:“这些事想必王总盟主早就想到了吧。”
王伦不置可否,没有说话,史文恭却早已是怒不可遏,须发尽皆竖起。
公孙胜见史文恭发怒,却又笑道:“你生气有什么用,宋江这番谋划只是没有完全成功,如果成了,别说是你,就是周侗前辈也抓不着宋江的把柄,拿他也是没招。”
王伦拍了拍史文恭的肩膀,让史文恭暂压怒火,然后才道:“一清先生现在所说这些,还都只是咱们的一些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做不得准,而且现在梁山大权仍是牢牢掌握在宋江手中,我们也根本奈何不了宋江。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曾头市肯定必破无疑,宋江明日就会发起总攻,虽然文恭今日有所小胜,折了宋江些许锐气,但以梁山军团的实力,要破曾头市仍是只在旦夕之间。
曾头市被破,宋江第一个要捉的人便是文恭,一旦文恭失手被擒,宋江定会咬死要为晁盖报仇,同时也是为了家国大义,以此为由取了文恭性命,而我们夹在当中,实在无法为文恭求情,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文恭要立即离开,”
“这个我明白。”史文恭点头道:“我若是落到了宋江手中,他一定会利用我来要挟你与俊义几个,你们若
是为我求情,就是坏了忠义气节,就是为了私情不顾家国大义。
而伯仁若是因为我与宋江翻脸,就更是落入了宋江的圈套,宋江便会借此号令天下绿林乃至整个武林与伯仁为敌,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全都成了卖国的败类,这天地之间也就再无我等的存身之处了。”
公孙胜道:“文恭兄也不必太过在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天下之地,尽可四处遨游,只待天下有变,时局到来,自有文恭兄大展雄才的时候。”
“也罢。”史文恭洒然一笑道:“反正这曾头市本来就是金国的暗桩,早晚要破,至于破在谁的手上都无所谓,我现在离开也正是时候。
只是我在这里还有一些兄弟,其中很多还是麒麟门的弟子,这些兄弟与我生死与共,我若独自离去,他们必会遭害,所以我要带他们一起走。”
“也好。”王伦微一皱眉,随即便道:“那你就速去联络手下的兄弟,今夜就走,迟恐生变,我和一清先生也不能在这里久待,我们这便回营,你离开之后,就即刻返回麒麟门,到时我自会派人与你联络。”
史文恭点头答应,王伦与公孙胜便当即与史文恭分手,潜出曾头市,返回梁山大营。
王伦回营之后,卢俊义、柴进、林冲、赵云等人早已聚在王伦帐内等候,王伦便将已经通知史文恭离开之事告之众人,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只等明日再次攻打曾
头市。
第二日一早,宋江便传下将令,命全军各部即刻出营,四门齐攻,务必要在日落之前,攻下曾头市。
王伦也率各部众将出营,将曾头市西北两面围住,王伦更是亲自督军攻打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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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王伦到了曾头市北门城下,却见城上竟然悄无声息,只有极少的几个守城兵勇在来回走动,也无半点即将开战的气氛,城墙上更是不见任何守城的装备器械。
王伦与卢俊义、此进等人互视一眼,心中都是疑惑,赵云便道:“今日这曾头市怎地如此奇怪,没有一点要打仗的意思,难道他们不想打了,想要投降不成?”
王伦略一沉吟,忽地叫声不好,拨马便向南城方向跑去,卢俊义等人都急忙拍马跟随。
刚走得没几步,便见一人如飞般而来,等到了近前,却是时迁,时迁奔到王伦马前,行礼说道:“王总盟主,曾头市已经投降了,曾家父子大开南门,自缚出城,宋总盟主正在南门外受降。”
王伦急急问道:“史文恭呢?”
时迁道:“曾家父子已将史文恭擒住,连带其手下二百余人,尽皆绑缚在南门外,献给了宋总盟主。”
王伦双目微闭,心中暗叹,刚才看到曾头市城上的情形,便觉得不对,肯定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现在果然生变,如今史文恭被擒,肯定是史文恭昨夜联络手下兄弟之时行事不密走漏了消息,让人察觉,从而被曾家
父子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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