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息怒。”卢俊义见王伦发怒,便连忙劝道:“赵云兄弟心直口快,也只是看不贯宋江的行事作风,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柴进也向赵云使了个眼色,赵云才哼了一声,转身坐下,独自去生闷气。
史进则道:“师兄,赵云虽是急了些,但说得也不无道理,如今绿林盟已经基本掌握在了宋江手中,若是再任由宋江如此下去,他的权势必将日益稳固,而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是不利。”
史进看了看王伦脸色,才又道:“而且按周侗前辈所说,金国指日便会南下,天下大乱在即,天下绿林也必是要一心向外,同仇敌忾,而到那时宋江只需振臂一呼,定然是应者云集,人心所向,我们再要想动他,只怕就更难了。”
“是啊,大哥。”马麟也道:“现在史文恭大哥还在曾头市,难道我们就真的要随宋江一起去捉史文恭大哥吗?”
王伦静静听完史进几人说话,才道:“几位兄弟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只是现在实在是无法动他,首先,我们的实力与宋江相差太大,虽然在外有西、北
两路绿林可为策应,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而在这梁山总盟之内,我们旧有的实力本就不强,山上的兄弟大多是原晁天王旧部,以及那些新收编的各路官军,但自从回山之后,我便看出,现如今这些人大多都已经被宋江收服,前些时日在大名府救俊义之时,前去驰援的才有多少弟兄,便已能说明一切。”
“再有。”王伦站起身来,又道:“如今已经做实了曾头市私通金国之罪,而文恭身在曾头市,所以无论晁天王是否死于文恭之手,文恭身上的嫌疑都已洗不干净。
现在宋江兵发曾头市,是为国除女干,为兄长报仇,这个理由正大光明,盟中兄弟人人信服,我们若不积极相应,岂不成了怀有异心。
另外,绿林之中谁不知道我们与文恭的关系,若是这个时候宋江出了什么问题,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目标便会是我们,到那时绿林必生内乱。
而绿林内乱一生,各路兄弟之间必然会自相残杀,即便最后我们能够收拾住局面,但也必将使得绿林实力大损,而金国南侵在即,到那时我们又哪还有能与大金对抗,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谈何家国大业。”
小虎站起身道:“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宋江一天天做大,看着他们将史文恭大哥捉了去不管吗?”
正说话间,在帐外守卫的铁木华进到帐内,向王伦上报道:“公孙胜军
师到访,要面见副总盟主。”
王伦等人皆是一愣,都在想这个时候公孙胜来干什么?而王伦心中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公孙胜也是没底,不知道现在这公孙胜是否也倒向了宋江一方,但他既然现在来了,就必是有()
事,不能不见。
“有请。”王伦高声说道。
帐外一声长笑,公孙胜已是大步走到帐内,铁木华则立即躬身退出帐去。
王伦连忙下座相迎,笑道:“一清先生怎地到我军中,可是公明总盟主有将令传下?”
王伦说着便请公孙胜上座用茶,公孙胜却笑道:“没有宋公明的将令,贫道就不能到王总盟主处坐坐了吗。”
公孙胜拂尘一摆,又道:“不过,贫道此次前来,倒真是奉了宋公明的将令。”
王伦立即正色道:“请一清先生示下。”
公孙胜道:“如今军机阁各处的人员都在宋公明帐下听用,宋公明觉得王总盟主这里无人参赞军情,便让贫道过来相助一二。”
王伦道:“还是宋总盟主思虑周详,王伦这里谢过了。”
“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小虎却问道:“朱武大哥刚才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说宋总盟主帐中有事,便急匆匆忙忙的走了,他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
“宋公明自有用朱武之处,他分不得身。”公孙胜嘻嘻一笑,又道:“怎么的,小虎子,我一个人来,你是嫌少吗。”
柴进笑道:“一清先生精通兵法,阵法谋略更
是当世无人能及,一个能抵百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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