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今晚这场雨定是会下一整夜,这雨如此之大,这些辽国余孽哪也去不了,我们只需安心静待便是,今夜养足了精神,明日也好一鼓作气将这些辽国余孽尽数擒拿。”
王渊等人都是点头,王伦却忽然转头对那个刚才站在孙小静身后,此时正在收拾桌椅的伙计说道:“张老板,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可是全都听见了。
明日的事,不但是我王家为了一已之私报仇,同时更是牵扯到了大宋的国家安危,你们夫妻二人时逢其事,最好心中有数,莫要引火上身。”
那伙计听到王伦的话,不由身躯一震,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与孙小静对视了一眼,二人便一同来到王伦身前。
那伙计向王伦躬身抱拳,说道:“这位王庄主好眼力,却不知王庄主是如何看出我才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王伦笑道:“这有何难,张老板鹰顾狼行,气宇不凡,岂是那些伙计能比。
你混迹于一众伙计当中,却也太过突出,而且我看你身形移动,步履之间,早已是显露出不凡的武功根底,你的那些个伙计虽然也都是练过几天武艺的,但比之老板你可要差出太远。
另外自从我们进了你这客栈,老板娘与你之间便已数次会过眼神,而且每次都是老板娘先看向你,等你有了表示之后,老板娘才会有所行动,老
板娘如此精灵机敏之人,都要遵照你的指示行事,你要不是老板,那还有谁能是老板。”
那伙计脸上早已是一片震惊之色,听王伦说完,便又再次向王伦躬身行礼,说道:“王庄主目光如炬,一眼便让小人无以遁形,实在让人佩服,在高人面前,小人不敢隐瞒,小人确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而我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经营着这家小店,实在只是因为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夫妻二人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下策,不过是为了保命安身而已。”
王伦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笑,我不但知道你是老板,我还知道你叫什么,瞧你二人的这般情形,肯定便是水浒传中所说的母夜叉孙二娘与菜园子张青了。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孙二娘的长相可真不像什么夜叉,倒像是个小妖精,当然这事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不能对别人说而已。
此时王伦见那老板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便道:“还未请教张老板大名?”
“小人张青。”那老板躬身答道:“确如我家娘子刚才所说,我们夫妻二人实是去年从甘凉州迁到此处的,我们也没有别的本事,便只能开了这家客栈,了以谋生罢了。”
王伦也知道这张青所说的话甚是不尽不实,仍有很多事情并未坦白,比如他们为何要将这原来的义庄改成了客栈,另外他夫妻二人这等行事,神神秘秘,
也定是还另有隐情,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所以王伦也就不再多说。
王伦看了看张青,又道:“明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你夫妻二人就好自为之吧。”
还未等张青说话,孙小静却娇()
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要做什么事与我们无关,只要不在我这店里动手,不要毁了我的家当就行,其它的关我屁事。”
张青连忙向孙小静使了个眼色,孙小静才小嘴一撅,又将腰肢狠狠扭了一下,向柜台里去了。
张青连忙向王伦等人赔了个罪,王伦又岂会与他一般见识,一笑而过罢了,挥手让张退了下去。
当夜再无他事,王伦等人也都各自回房休息,王渊、王源兄妹也将房间调换到王伦等人的房间边上,也是方便一同监视那几个辽国人。
昨夜一场豪雨,直到日出方停,而武松因受期限所制,一早就要赶路,王伦等人便都起了个大早,置办了素酒为武松送行。
武松从房间出来之时,却是已经重新带上了枷锁,王伦等人轮番向武松敬了一杯水酒,便算为武松践行,武松全数一饮而尽,王伦又让史进取出早已备好的二百两散碎银子交与武松。
武松也不言谢,只一声长叹,又向王伦等人长揖到地,然后转身便走,王伦等人都依依不舍地送到店外。
送别了武松,王伦等人转身回店,却见那几个辽国人也已经从房中出来,此时正坐在店里用早餐。
王伦见这几个辽国人没有携带行李,似乎并无要走的意思,而且不时便向店外张望,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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