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庄上各色人等过千余,闻讯立即便有多半散去,王伦也不阻拦,最后却有五百多忠心于柴进的不愿离去,全都留了下来。
王伦便让朱富带领这五百余人,开了府库,收拾下全部的金银细软以及业产契约连夜出庄,直奔梁山方向而去,又让李云带着自己的书信,骑了快马,先行一步赶赴梁山报信。
等庄上众人全部散净,王伦便与林冲、杜迁、宋万、阿奇、郝默几人出了浩然庄,直奔沧州城而去。
第二日一早,王伦六人便到了沧州城外,此时城门已开,王伦等人正要进城,却见有大队官差夺门而出,直奔浩然庄方向而去。
王伦视而不见,带着林冲等人径自进城,等进到城里,便先寻了一处僻静客栈住下,又在房里休息片刻,几人都换了衣服,打扮成仆人模样,才出了客栈,到一临街热闹的茶楼坐下喝茶。
茶楼之上热闹非凡,人声喧嚷,好多人都在谈论昨日柴进被捉下狱之事,看来此事早已在这沧州城内传开,已是人尽皆知了。
王伦静静听着,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直奔沧州大牢。
几人直接来到沧州大牢门前,王伦上前先是向守门的狱卒行了礼,自称是柴进庄上的门客,平日深受柴进的恩情,无以为报,现今柴进落了难,便特来牢中探望,也算尽了主仆一场的情谊。
那几名守牢的官差狱卒却是一副黑口黑面,拒不让进,王伦当即大把的银子使下去,几个官差便立时眉开眼笑,口称知府大人已经下了严令,任谁都不得探望柴进。
那狱卒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又道谁人不知柴大官人的名望为人,我等自会成全,绝不让柴大官人受半点委屈。
王伦千恩万谢,又请几位狱卒代请医生为柴进及二叔老爷柴皇城治伤,众官差狱卒自是没口子地答应。
王伦等人离了沧州大牢,便回到客栈住下,接下来几日,王伦每天都来大牢探望,虽然终是不能见到柴进,但也早与守牢的狱卒混得斯熟,也得知柴进相安无事,身上的伤也得医生诊治,目前大有好转。
只是二叔老爷柴皇城本就年老多病,此番受到如此惊吓,又被用了刑,虽然也经过了救治,但却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王伦听了眉头微皱,但也只能不动声色。
其后王伦几人在沧州城中一连住了十几日,期间也得知高廉已经派人去浩然庄抄家,但却早已是人去庄空,所有家产契约也全部被人带走,毛都未抄得半条,也不得理由将柴家家产充公,直气得高廉暴跳如雷,可也毫无办法。
这一日王伦几人正在茶楼喝茶,忽有一人来到王伦身边,王伦身不动影不摇,便已知是时迁到了。
王伦当即起身,下了茶楼,到一僻静之处,时迁见左右无人,便道:“大哥,晁天王已经亲率大军到了沧州城外,只等大哥信息,便即督军攻城,救出柴大官人。”
王伦道:“总盟主亲自来了?”
时迁道:“正是。”
王伦道:“总盟主带了多少兵马?”
时迁道:“晁天王得到大哥的来信,当即便点了亲卫师、第五师、混成旅,还有大哥的近卫旅,总共三万精兵,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位军师也都到了。
另外朱富、李云率领浩然庄一百兄弟已经混进了沧州城内,只听大哥调遣,便可与晁天王里应外合,共破沧州。”
王伦点头道:“现在你即刻出城,通知总盟主,立即开始攻城,等你们攻城之时,城内的守备必然松懈,那时我们便趁乱去大牢劫狱,救出柴进。”
时迁领命而去,不过片刻,沧州城的城头之上便即锣鼓大作,警声四起,四面城门也已关闭,守城官军纷纷上登上城墙,一时间杀声震天()
,显是晁盖已然开始挥军攻城了。
王伦则立即汇合朱富、李云以及浩然庄的一百门客,直扑沧州大牢,等到了大牢,王伦让林冲、朱富等人藏好身形,只带着杜迁四人走到大牢门前。
那几个守门的狱卒正在东张西望,见是王伦来了,立时满脸堆笑,说道:“王兄今日来得不是时候,刚刚得报,有梁山绿林贼寇不知为何前来攻城,知府大人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牢,王兄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
王伦也笑道:“这些梁山贼寇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来沧州生事,知府大人英明神武,必定会让那些绿林贼寇有来无回。”
王伦话音未落,杜迁、宋万、郝默几人早已一步抢出,各执兵刃将这些狱卒打翻在地,阿奇大吼一声,一棍砸在大牢门上,那门立时四框崩断,轰然倒地,林冲、李云、朱富等人也从暗处冲出,发一声喊,一齐涌进大牢。
王伦提起一名狱卒,问道:“柴进关在何处,速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