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看看石秀,石秀当即点了点头,杨雄便道:“此事的缘由,王庄主已是尽知,此事过后,这蓟州城我是不想再回去了,这什么两院节级的小官,我也早已当得厌烦,只想借此抽身而去。
只是这天下虽大,却早已没有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地,现今已是无处可去,我二人倒也还有些本领,想到王庄主麾下投托入伙,还望大哥收留。”
杨雄说罢便与石秀再次向王伦跪拜,王伦连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两位兄弟说哪里话来,二位皆是身怀绝技,德才兼备之人,能到梁山,为兄实是求之不得。”
杨雄、石秀得王伦收留,自是大喜过望,又拜谢了王伦,而王伦见杨雄仍是有些神情郁郁,知道杨雄还是在为潘巧云之事伤怀,但现在也实是无法劝说,只能等日后再寻机会慢慢开解了。
王伦见此间之事已了,虽然不是尽如人意,但也实在别无他法,便对众人道:“现在此处已经不可久留,那头陀下山之后必会报官,如若官府查究起来,定会招惹许多麻烦,我们需得速速离去,此地距沧州横海郡不远,我们不如到柴进的浩然庄走上一遭。”
其他人自是没有意见,车马也本就齐备,众人便即下山直奔横海郡,不日间已到浩然庄。
柴进接到通报知是王伦来了,立即大开庄门,亲率庄内门客出迎,兄弟相见,自是格外亲热。
王伦、柴进二人携手进庄,柴进在庄内大摆宴席为王伦等人接风,王伦也引见了杨雄、石秀二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自是意气相投,小舞等人与柴进更是熟不拘礼,众人聚在一起开怀畅饮。
席间柴进也说了林冲的情况,原来前些时日林冲已到浩然庄上,但在庄上只住了三日,便去了牢城营报道,倒是鲁智深在浩然庄住了半月有余,期间柴进与鲁智深意气相投,早成知心好友。
柴进又问王伦是否要去牢城营看望林冲,王伦却只说时机未到,现在去了只是徒增伤感,他时自有相会之日,柴进也只得作罢。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觉饮至深夜,王伦已有了几分醉意,柴进便散了席,为众人安排住宿。
柴进陪着王伦等人回转客房,走到一处廊下时,却有一条大汉似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从岔路走了过来,正巧在小舞肩上撞了一下。
小舞是何等脾气,立时便要发作,但等抬头看清那大汉的脸时,却惊叫道:“武松,你怎么在这?”
王伦听见回头一看,却见正是武松,武松也认出了王伦等人,连忙过来向王伦见礼,又向小舞道:“小舞妹子,没撞痛你吧?”
小舞却早已喜上眉梢,看着武松笑道:“是你撞的,便不痛。”
萍儿在一旁笑道:“也不害臊。”
小舞却道:“要你管,我愿意。”
柴进过来问道:“你们认得?”
王伦道:“自是认得,武松兄弟曾在梁山住过一段时日。”
“兄弟。”王伦又问武松道:“你不是回乡见兄长了吗,怎的又到了这里?”
武松叹了口气,向王伦讲述了回乡后的经历,原来武松自在梁山与王伦、小舞等人分开之后,便回了家乡清河县,也见到了哥哥武植,兄弟二人经年未见,自是欢喜。
武植平日以沿街叫卖吹饼为生,武松回来后便也想陪着哥哥上街卖饼,但武植疼惜武松一个大好男儿,若是陪着自己沿街卖饼,须面上不好看,就不让武松去,武松向来敬重兄长,便只得待在家中。
只是武松日日在家中闲待,除了练武,就再无别事,甚觉无聊,这一日便想上街走走,谁知走在街上不多时候,却撞见一伙地痞流氓正在欺负武植。
这伙地痞流氓本就是这街上一霸,()
见武植长得挫矮丑陋,便时常来欺负武植,武植又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每每只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待等武松回来,要跟武植上街卖饼,武植知道武松的火爆脾气,若是让武松知道自己受人欺负必要生事,便不敢让武松陪伴。
但此时武松见到有人欺负兄长,哪里肯让,立时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拳一个,将这些地痞流氓打得鬼哭狼嚎一片,有一拳打得重了,将一个地痞打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武植见武松打死了人,立时吓得慌了神,便让武松快快逃走,武松不肯,武植气得要撞死在街上,武松无奈,只得弃家远逃。
武松不敢留在山东,便跑到了河北,后来听说横海郡浩然庄庄主小旋风柴进,专爱招纳接济天下英雄好汉,但有落难的豪杰,只要投到庄上,必是诚心相待,想住便留在庄上,任你住到什么时候,想走便大包金银送上,毫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