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人是要施展家学吗?那得好好学学,前次有幸观摩,后来拷问犯人时省了不少事呢!”
“就是就是,原以为断骨割肉为世间最痛,谁知铁箍往人头上一套,啧啧啧,惨叫声可比窑姐的勾魂。”
显然这帮狱卒对吉温的家学很是期待,兴奋的讨论着用刑的方法和犯人的反应。
殊不知,他们现在的表情可比刚才用刑时可怕了十倍不止,看得杀手心里一阵发毛。
而他们说的酷刑,似乎是眼前叫吉温的年轻人传授的,还是家学。
世上的确有研究酷刑的人,杀手也见识过,但那些人都是以折磨人取乐。
自己也曾研究过那些折磨人的方法,很多看去非常可怕,实则没太多的痛苦,更多的是娱乐行刑人而已。
狱卒们现在所说的,杀手几乎没听过。
但是身为杀手怎么可能对人体没点研究呢。
如生采拆割之刑的确残忍,却也只是疼一会,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挤压颅骨带的疼痛不弱于断骨,可怕的是其持续性。
不同于普通的骨痛,那种疼痛像是来自灵魂深处,关键用刑后还死不了,哪怕撤去刑具还会持续下去。
“都是些摧残身体的粗浅伎俩,废力不说用过了还徒增罪业,李大人说过,为彰显大唐仁善以后少用酷刑。”
嗤!杀手一听,心里骂了句天真,血淋淋的残酷肉刑都问不出什么来,别的方法老子会怕?
狱卒也听得不明所以,纷纷开口相问。
“吉大人,自古用刑就没有不残酷的,轻则内外皆伤重则取命致残,不下重手似这等顽徒又怎会开口?”
“所以本官回家后就开始研究了不伤身体之刑法,除了时间稍微长点,却省时省力,今日是第一次施展,此法若成家学中将再添一笔。”
狱卒纷纷叫好,反正他们累个半死也问不出什么,自然愿意配合。
“来来来,兄弟们搭把手,一会边吃边等。”
狱卒高呼一声,立即按吉温的指示行动,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愉快,如孩童摆弄心爱的玩具般兴奋。
没一会,杀手便仰面朝上绑在木床上,固定住手脚腰和脖子,脑袋两侧还被两块木板夹着。
额头三尺处悬着装满水的木桶,然后桶底开一小孔,水如断线珠子般落下。
吉温皱了皱眉,觉得水落的太快,一番调后,水滴一落才满意的收手。
“小子,这算什么刑法,是要给大爷洗脸吗?滴水能穿石不假,却也要千年万年,方才听你说时间长,没想到这么长呀!哈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饿死老子,要不就是想笑死我。”
狱卒也觉得不靠谱,询问吉温是不是其他操作,比如挠脚心啥的。
吉温则信心满满的表示,就是要用水滴击穿额头。
末了,还夹来几块卤肉喂杀手吃下。
杀手也不客气,就着滴落的水珠囫囵把肉吃下,内心还有些小感动。
“小子,看在你给老子休息吃肉的份上,好心告诉你老子的诨号,老子杀人如石磨碾豆无不破者,人送外号磨盘!一生杀人无算,也曾落入敌手遭受酷刑,可惜没人能从老子嘴里撬出半个字,因为老子硬!”
磨盘说完便闭上双眼,似乎在享受水滴洗面的感觉。
他觉得落上的水滴让心灵变清明,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好像有种悟道的错觉,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心想,如果能出去用此法练功,心境上必有突破。
“那我也告诉你,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还能如此豪气的感谢我,才配让我记住()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