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娑固走了,带着满满的感动,步履坚定的走了。
“韩侯,卢家需要付出什么?”
只有三人在场,卢怀慎便说话了,他虽然咸鱼,不想过问族中之事,可说到底出身卢氏。
“你不要压力这么大嘛,今天不过是借用了一下卢氏的威名,何必这么苦大仇深的。”
“倒不在乎被你利用,只是想到如果卢氏答应了你的条件,老夫的晚年生活就会变得忙碌。”
卢怀慎躲到幽州本就不想掺合家族的事,躲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本想逍遥一生,没成想临老却遇上了韩斌。
“卢氏能付出什么呢?你也知道我能力有限。”
这就是扯淡了,你都帮李娑固把王位搞定了,现在却跟我说能力有限?
在有限,能连个底都不知道吗?
想想就气呀,一把将韩斌拉到面前,指着鼻子就骂。
“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老夫以诚待你,你却跟老夫玩待价而沽这一套,良心不会痛吗?”
自来到幽州后,卢怀慎可以说一直对韩斌报以善意,为商贸城建设和协调交易上给予了不少支持,甚至还传授了一些为官之道。
在这方面韩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可感激归感激,贸易主事一职的重要性,却不能因为感激而开后门,不然影响接下来的布局,李隆基不找韩斌麻烦才怪。
但是不透露点还真说不过去。
“代价而沽?我沽个啥?东阳卢氏能学清河崔氏吗?”
“不可能的,若是学清河崔氏,卢氏又怎么各世家中立足,千年世家的脸面不要啦?”
卢怀慎当然知道李隆基想要什么,当然是世家的全力尽忠,无私的那种。
尤其在清河崔氏彻底倒向朝廷后,让李隆基看到了收服世家的希望。
“又想世家超然世外,又要和朝廷对着干,假如老卢你是皇帝你愿意,每颁布一条政令,你们就反对一条,要么就想从中谋利,天下哪有人能占尽便宜。”
说完,也不管卢怀慎能不能听出些什么,韩斌招呼张守珪故作生气的走了。
两人走了好久,韩斌都一言不发,却急坏了张守珪,如果啥都不知道还好,可现在却知道财路与羊毛有关,心里急地像猫抓似的。
“兄弟,已经走很远了,快说说,那赚钱的路子是不是和羊毛有关?该怎么赚?”
“天机不可泄露,想赚钱得投些本钱。”
“啥?还要投钱?知道哥哥家里都断粮了吗?”
张守珪穷得叮当三响的,之前拿走三十万贯,有二十九万贯填了亏空,又让人带走了几千贯去接济老部下,掏了些便宜家具,全身上下凑不出两百贯。
两百贯在普通人身上不是算小钱,可在一个将军身上直接就非常寒酸。
以两百贯做本钱又能做多大的生意呢?
“过几天就有了,我不是还约了别人吗?之前不是说商贾会孝敬边军吗?”
“你是说周家、独孤家和崔家?可是和他们拿钱好吗?”
知道这三家和韩斌的关系,张守珪觉得不是很好意思。
“他们是会出钱,不过出的钱只是饵,收了要还的,而且商贾明目张胆的给你塞钱,你敢要?你忘记边令城了?”
韩斌的话听地张守珪一阵迷糊,为什么收了还要还?那收来干什么?而且有边令城在,一旦收了不被拿住才怪。
嘿嘿,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