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韩斌带人砸场子的事,风月楼没有追究的意思,可能真像翠柳所说惹不起韩斌,次日遣人送回八百贯钱,和一封信。
风月楼的人受到了独孤月如的接待,至于为什么不是韩斌出面,道理也简单,区区低***士能得诰命夫人接见,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想见候爷你们不配。
不过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情况是独孤月如禁止韩斌与风月楼的一切往来,包括书信。
翠柳没有亲自登门,让独孤月如有些失望,可书信的内容却让她从失望变成了失态,挥袖送客后看啥都不顺眼,所以候府的下人们都忙碌了起来,生怕主母大人看自己不顺眼,那一脚上来没个一年半载的绝对好不了。
“好啦,看你折腾的,树上的鸟都不敢叫唤了。”
把独孤月如按到椅子上,挥退了仆役,制止了她想重新排列地砖的冲动。
“她这是示威!说是给你的,可怎么看都像是给我的。”独孤月如拿出信往桌上一拍,别过脸去生闷气。
打开信一看,韩斌明白独孤月如为什么那么生气,也没有找自己麻烦,更没有带人打到风月楼去。
信里开篇就道歉,用词谦卑诚意满满,接下来翠柳述说着青楼女子的艰辛,然后讲起第一次遇见韩斌时的情形,还写了不少内心活动,可用词却暧昧了不少。
未了还希望韩斌多去风月楼雅间,一起填填词做做曲,讨论讨论艺术,至于怎么讨论信里没明说。
呵呵,试问那个妻子看见这样的道歉信能有好心情,独孤月如之所以没打上风月楼,是自持身份,觉得堂堂诰命夫人,与青楼伎子争风吃醋有失风度,而且别人依礼前来,自己总不能得理不饶人吧。
放下信,韩斌扶额暗叹,女人真不愧是最善于暗斗的生物,难怪后世的宫斗戏那么受欢迎。
“听说喜欢生气的女人容易长皱纹,还老的特别快哟。”
“哼哼!那不是随了你的心意,可以早些把那狐狸精接进门。”
本想逗逗独孤月如的,没想到撸了虎须,韩斌只能大呼冤枉,再就是赌咒发誓,许久过后才哄的她静了下来。
“翠柳这封信压根就不是道歉,而是来给我添堵的,你呀,还偏偏就中计了。”
韩斌摇摇手中的信,对一脸不解的独孤月如说道:“身处青楼的女子比寻常人都清楚,一个女人对觊觎自己相公的另一个女人有多大的敌意,她正是利用这点向我报复。”
“那她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收到的信?”
“你有没有收到这封信不重要,因为她有办法让你收到,今天如果你表现出不在意,那送信的人一定会在你面前说些什么,内容应该和信的里话差不多。
如果你不去见他,只是让仆役收下,他也会专门交待仆役让你转交给我,总之翠柳一定会让你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就算我亲自去,结果也一样,他会在临走时再交给仆役。”
韩斌的分析,让独孤月如平复的心情再起波澜,毕竟让人算计不是什么开心事,可神色又很快的暗淡下来,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找翠柳麻烦,因为那封信说到底就不是给她的,去了反而会落个悍妇的恶名。
看着霜打茄子般的独孤月如,韩斌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让独孤月如知道人心险恶,做为候府的女主人,要有看破这些伎俩的本事,不然以后韩斌还不得烦死。
“帮你教训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