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那奇怪的声调与吐字,带着异样美感,或许这就是雅音,雅语。
“这位公子难道也精通音律?”
身旁的青衣女子见韩斌沉浸在歌舞中,十分好奇,往常来这的人,没有几个是为了来看歌舞的。
“略懂,略懂。”韩斌为了面子只能说略懂了。
虽然不能说前世工地上的民工都是文艺青年,但他们真的是多才多艺。
民工宿舍中都有许多各式乐器,关键是人家还能玩出花来,明明他们看不懂什么简谱谱,不知道什么是指法,也不知道什么大调之类的东西,可他们就是能把自己听过的歌曲演奏出来。
略懂这两字最好少说,因为真的很装13,青衣女子现在正搂着韩斌的胳膊撒娇,非要他演奏一曲。
酒劲一上,借着胳膊上传来的美妙触感,气血上涌的韩斌就打算表演一下,毕竟在后世进了夜场,不展现一番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让青衣女子取来了笛子。
韩斌接过笛子擦了擦,思索了片刻。
“好!就是它了。”
铁头做好了丢人的准备,自家少爷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江湖世家会玩乐器的人屈指可数,可一定不在韩周两家。
手在笛孔上按了按,很好,手感又回来了。
深吸口气,调整气息,笛到嘴边名曲,《梁祝》飘然尔出。
或许是习武的原因,也或许是韩斌坐位所在的位置,笛声在大堂内变的十分清晰,新颖的曲调从没听过,在场的宾客也都投来了目光。
起初笛声平缓时,似乎在述说着少年时的青涩,让人回想起了邻家的那个他或她。
众人还在曲中正回忆着美好画面,怎知曲声逐渐爬高,变得紧张,和之前的平缓格格不入,曲中充满了抗争和无奈,对比之下让人很不舒服,可又想再听下去。
让人想张口痛骂时又转入平缓,呜呜咽咽的笛声宣告了无情的结局,又给了人们希望,听曲人似乎看见了两只蝴蝶,带着自己对它们的祝福,相互缠绕地飞向天际。
一曲奏罢,韩斌睁开双眼才发现,青楼内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包括阁楼雅间的豪客,没有掌声,没有叫好声,只有窃窃私语和众多女子的抽泣声。
片刻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好曲,好乐器”,青楼内的宾客才发出连连惊叹,就连铁头这个混球都张大了嘴,难不成他也通音律?
一旁的青衣女子抺了抺眼角的泪珠,红着眼睛对韩斌说:“公子不知此曲何名?”
“化蝶。”
韩斌不知道一首《梁祝》的杀伤力这么大,可不敢报原名,免得一会还要解释梁山伯和祝英台。
“奴家翠柳,斗胆请公子下赐此曲予我苦命人谋生。”青衣女子娇滴滴的又攀上韩斌,那小眼神真是我见犹怜呀。
韩斌还未说话,却见一()
半老徐娘走来。
“公子若能将此曲赐于风月楼,今夜本楼便让翠柳姑娘侍寝,更奉上万金,以后公子便是我风楼贵客。”
就是来跟我买版权,可惜版权不在我呀,不过我帮他们做个主相信也是可以的,谁叫作者还要一千多年后才出生呢。
万金,只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也就是一万钱,总不能真给你一万两黄金吧,皇帝都没这么阔。
看看翠柳通红的脸,叹了口气,真下不了口呀,小姑娘能懂什么呀。
“本少爷也不是缺钱的人,千金和侍寝都不必了,今日我二人贪玩误了归时,若能安排我二人住一晚也就是了。”
老鸨赞了声公子高洁,躬身谢过,便去准备客房了,走前交待翠柳小心服侍,酒水全免,万金也没拿走。
铁头和翠柳明显有些失望,两人失望的都是侍寝没了。
叫过乐师记录曲谱,因为没有学古时,什么合、四、乙、尺、工,准确的说这货连简谱都不懂,只好一段一段的重新演奏一遍,还告诉他们如果和琴配合效果更好。
主仆二人多喝了点葡萄酒,并和翠柳等刚刚围过来的小迷妹打趣,当然都是围着韩斌的。
临睡前韩斌把那‘万金"给了铁头一半,另一半赏给了两女,这让众迷妹羡慕不已。
看着铁头被众女的媚眼砸的晕头转向,韩斌便向铁头下令,今晚自己睡,钱自己留着娶婆娘,毛都没长齐呢,就想些有的没有。
那个老鸨也挺会做事的,知道小爷喜欢独处,居然安排的是单间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