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好。”
傅律霆:“不行!”
两人同时开口,答案却截然相反。
易北天笑了。
“这个时候咱们就尊重一下女士的意见吧?”
南烟的想法很简单,与其两个人被困在船上,还不如能走一个是一个。
傅律霆:“我不同意。”
南烟皱眉。
易北天含笑的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突然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商量,十分钟后给我答案。”
说完,径直上了二楼。
这下,宽敞的大厅就只剩南烟和傅律霆。
“为什么不同意?”
“为什么答应?”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四目相对,都不由一怔。
南烟:“能走为什么不走?”
傅律霆紧紧盯着她,半晌:“……那我认输,你走。”
南烟皱眉:“你什么意思?我要你让?”
“留下来的那个人势必单独应付易北天无聊的剧本游戏,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又会搞什么新花样,但无论如何,男人行事总比女人方便。”
他顿了顿:“如果我离开,你留下,在这茫茫大海上,人命……微不足道。”
南烟:“他不会伤害我。”
傅律霆挑眉,略显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从两人戴着面具相识,易北天邀请她品酒,到现在围棋设局,丢下一走一留这个选择题,南烟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至少没动过杀心。
不知道原因,也没有任何根据,反正她就是这么肯定。
至于易北天笑里藏刀的性格,以及诡异古怪的编剧爱好,南烟觉得,很多时候一个人爱玩、爱疯,并不是他真的有多外向、多喜欢热闹。
恰恰相反,正因为骨子里流淌着寂寞,血液里都是苍凉,才会用喧嚣和疯狂作表象。
傅律霆:“单凭直觉,你就要赌上性命?”
南烟抬眸:“即便我们两个都留下来,跟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区别?就不用赌命吗?”
还是下不了船。
傅律霆冷静开口:“所以,你走,我留。”
“谁走谁留,我们棋局上定输赢。放心,我不会让你,当然也不会要你让。你也别想着放水输给我,易北天不瞎,你如果这么做,他一定还有新花招。”
“南烟,”男人眉心一紧,语气微沉,“你太固执,太犟了。”
她轻笑勾唇:“你今天才知道吗?”
这就是她。
但也正是这样的她,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都
对傅律霆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
船上二楼。
淡雅素净的房间内,布置简单,陈设了然,与一楼大厅的繁复华丽、金碧辉煌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