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两人来到餐区,南烟随手拿起一只高脚杯,里面装着醒好的红酒。
她凑近鼻尖一闻,随即挑眉:“帕图斯,拍卖级的。”
傅律霆也拿了一杯:“勃艮第,藏品,确实不简单。”
两人简单吃了点。
南烟找到先前那名工作人员,“多谢款待,我们想当面谢谢船主,方便吗?”
“不好意思,船主今天不见客。”
南烟并未勉强,只遗憾地笑了笑,“那真是不巧。承蒙搭救,十分感激,我们也不想过多打扰,请问下一站停靠哪个港口?我们准备下船了。”
既然
这里处处充满诡异,那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尽早下船。
这是两人商量后的一致决定。
然而,事情似乎没那么容易——
“抱歉,我不清楚。”
“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所以呢?”
“连停靠站点这种基本信息都不知道,是不是……说不过去?”
谁知,对方竟然有些好笑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认为这是什么船?豪华游轮?三天两晚跟团游?”
南烟不动声色:“难道不是?”
那位工作人员又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嘲笑两人的无知,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南烟找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
傅律霆:“先回去。”
“嗯。”
两人回到房间,一时沉默。
半晌,南烟开口,语气凝重:“这船不对劲。”
傅律霆:“你发现了什么?”
南烟:“你不是也发现了吗?”
刚才在大厅,一切看似正常,但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首先,餐台上的食物和酒水除了我们,根本无人取用。其他人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说笑的说笑,但就是没人吃东西。”
“其次,那些人的穿着乍一看十分光鲜
,但好像都不太合身。”
要么就是外套大了,要么就是裤腿长了。
南烟甚至发现有一个戴着金链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典型的暴发户,然而他脚上竟然穿着一双脱胶的旧皮鞋!
最后也最明显的,就是工作人员的态度——
居高临下,目中无人。
根本不像普通服务人员。
是什么让他们有恃无恐,或者说,谁给他们的底气?
“这艘船……”南烟正准备开口,突然——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谁?”
“两位不去大厅参加舞会吗?”
傅律霆和南烟对视一眼,“稍后就去。”
既然猜来猜去都没有答案,不如主动上前,一探究竟。
傅律霆走到洗漱台前,捧起清水准备往脸上浇。
南烟:“你做什么?”
“之前洗脸的时候,绿茵草汁好像在掉色了,我想洗干净……”
这张绿不拉几的脸,傅律霆自己都没眼看。
跟中毒似的,不怪那个副船长怀疑他们得了什么病。
南烟却说:“没必要。”
“?”
“情况未明之前,最好不要暴露真面目。”停顿一瞬,南烟又补充一句,“谁知道幕后那人是不是又派了杀手冲()
你来的。”
傅律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