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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战旗不会重复执行同一个任务吗?这怎么解释?”
傅律霆顿了几秒:“两种可能。”
“?”
“要么这是他的个人行为,与战旗无关;要么就是有新雇主。”
“新雇主?”
“战旗不重复执行同一个雇主的同一个任务,但如果不是同一个雇主,但任务相同……他们也会收钱办事。”
“呵……”南烟轻笑,“看来你的仇家不少。”
“……”
傅律霆抬头看了眼天空,“时间不早了,睡吧。”
“
你想到离开的办法了?”
傅律霆:“没有。”
他们是顺着海水漂到这里来的,没有方向,没有船,身上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也遗失了。
可以说处处抓瞎。
南烟嘴角一抽,后仰躺下:“哦,那睡吧。”
“……”
半夜,火堆渐熄,周围空气明显变冷。
南烟睁开眼,坐起来。
发现傅律霆已经醒了,正坐在火堆旁重新生火。
可能是夜里下了凉,沾了水汽,木柴变得不再干燥,所以燃烧也变得困难起来。
男人低着头,专注手里的木柴,并没有注意到南烟已经醒了。
一次次打燃,又一次次熄灭,好不容易腾起一簇火苗,他正准备添柴,结果被凉风一吹又没了。
然而他脸上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烦躁或不耐烦,灭了又重新点,周而复始。
“我来吧。”突然,南烟开口。
傅律霆抬头,月色下,男人瞳孔幽邃,像坠落的辰星:“你醒了?”
“嗯。”南烟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伸出手。
傅律霆:“?”
“给我。”
男人把摩擦得发白的点火石和木柴递给她:“树枝有点受潮,可能不好点……”
话音还没落,只见一簇火苗悠悠
窜起。
燃了。
傅律霆:“……”打脸来得太快。
南烟:“愣着干什么?添柴啊。”
“……好。”
后半夜,火堆烧得很旺,两人裹紧上衣,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南烟是被晒醒的。
清晨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挡,直直照到眼皮上,她睁眼的时候下意识用手背挡了一下。
坐起来,眨眨眼,过了几秒才能正常视物。
傅律霆已经醒了,坐在旁边,白衬衣上的血渍经过一夜变成暗红色,又在海水浸泡下斑驳地晕开。
凌乱,又颓废,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凌厉有神、锋芒暗藏。
朝南烟看过来的瞬间,收敛起其中的戒备和冷冽:“醒了?”
“嗯。”
“我去东面摘了些野果……”
南烟看了眼,在他手边用一片大树叶摊开了各种各样的小果子。
傅律霆:“应该都可以吃。”
顿了顿,又补充:“因为我都尝过了,身体状况暂时良好,没有中毒迹象。”
南烟又凑近,仔细看了眼那堆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果子。
突然抬头,问:“你确定?”
傅律霆一愣,眼神带懵:“……什么意思?”
“你确定状况良好?没有中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