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沈超海和玄儿在书院五学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龙玄书院,书院位于城西北,也坐落在那座巨大的山脉之下。
到了门口,玄儿就看见那座书院的一块巨大的天然晶石上,刻写着四个大字:龙玄书院。
特别是龙玄二字,有龙飞凤舞之像,铁挂银钩,笔力遒劲,气象万千。
玄儿看着那两个字,心神震动,来到那块巨石面前,仔细抚摸着那四个大字,眼角不知不觉湿润,将脸贴在大字上,像是听到了那个人的耳语:“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小玄看着玄妈妈有些失态,再看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把目光投向了玄妈妈,便来到玄妈妈身边,说道:“玄妈妈,到书院大门了!”
玄儿抬起头,笑了笑,说道:“这字我认识,刻骨铭心,那是你父亲亲笔刻画,字字心血,看来,他对这座书院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希望,我们既然来了,你父亲不在,我们就为他看着点。”
小玄用力点头,看向罗玉凤,问道:“这座书院可以随意进出吗?我们用不用和人提前打个招呼?”
罗玉凤摇头:“不用,书院是敞开的,可以随意进出,哪怕是市井百姓,贩夫走卒,书院内的风景他们都可以随意观看,当然,学堂重地,还是将外人排除在外的。”
小玄点点头,对玄妈妈说道:“我二哥不仅仅是我把这几个学子送回来,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留在这里,担心父亲长时间不归,书院会有变故。”
玄儿点头,“当然,这是你父亲的心血,他不在,我们有责任去守护她!”
小玄与众人进入大院,果然在这个严寒的冬天,已跨入书院的大门,便立即感觉一股浓浓的暖意,大院古木参天,有一种幽静感,巨大广场,学子们或坐在一起热烈的争论,或者三五成群结伴步行,更有一些人在一座未完成的飞舟前忙忙碌碌,一排排房屋,错落在浓荫之下,当然也不缺乏少男少女在绿丛中轻喃细语。
小玄对罗玉凤说道:“既然来到了书院,当然要去拜访书院导师,不知我父亲走了以后,这座书院谁负责,带我们去见见他。”
罗玉凤有些为难,但是还是说道:“龙院长经常奔波在外,书院当然不能放任自流,龙玄书院的高层是训教处,训教处大导师叫做令狐燕,下有五大导师,主管书院的教学和秩序,书院还有五大分院,五位分院长各自主管自己的分院,分别是林刘司马上官和公孙五大院长。不知道几位要拜访谁,但是,我只是个学生,我可能没有面子把各位介绍给那些高层。不过,既然各位是院长的家人,我厚着脸皮,想必也不能被拒之门外!”
小玄说道:“那就直接去找令狐燕大导师!”
罗玉凤有些为难,但是随即说道:“那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令狐大导师!”
几人进入书院的深处,这座书院果然别有洞天,在外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书院那么大的方圆,但是,越走越感觉这方空间宽阔的出乎意料之外,小玄知道,这是仙家的一种芥子纳须弥的一种手段,打造的是一方空间落在现实空间内,给人别有洞天的感觉,其实,已经属于两个不同的空间。
一处院子,也就是所谓的导师院,大门敞开着,罗玉凤当先进入,对着眼前的一座房子喊道:“令狐大导师,有人求见!”
“谁呀,没空!”,屋里边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罗玉凤想了想,还是说道:“是龙院长的家人,他的儿子和夫人!”
只听见屋子里有稀里哗啦的声音,接着一个蓬头垢面脸色好像抹了锅底灰一样的人跑了出来,急匆匆问道:“谁?在哪儿?”
罗玉凤看着这个平时威严的拒人于千里开外的大导师如今却是如此狼狈和惶急,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令狐燕乌黑的眼睛向眼前众人仔细看了看,把目光盯在玄儿身上,嘴唇颤抖,“你,您是玄儿叔母?您真是玄儿叔母?您出来了?”
玄儿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几乎看不出本色的人,笑了笑,来到令狐燕身边,掏出手帕为这个黑脸人擦拭脸膛,说道:“这是做什么,看把你的脸弄的这么黑!”
令狐燕突然泪水夺眶而出,“扑通”跪倒在地,“孩儿令狐燕拜见玄儿妈妈!”
玄儿扶起令狐燕,又为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这么说,你们都知道我在北阴山被困,你龙叔叔不去救我,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侄儿,也视而不见?真叫人伤心!”
令狐燕抹着眼泪,笑道:“您是错怪龙叔叔了,他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您,他甚至都能数出您的院子里养了多少蜜蜂,您养了多少蚕,纺了多少线,织了多少布,甚至您栽了多少桃树,您酿了多少坛桃花蜜他都清楚,没有人比他更关注您。只是,他知道您的神魂还没有完全回归,魏苒的那套大阵恰好为您养魂,龙叔叔这才没有破坏那座大阵,龙叔叔说,魏苒前世是东天大帝手下正神,有长生手段,再加上他一心一意想让您复活,然后以您作为牵制龙叔叔的手段,所以,龙叔叔放心大胆的让您待在那里,而不是对您视而不见。这座龙玄书院为何叫龙玄书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玄妈妈,既然您来了,您就要当得起那个‘玄"字,侄儿有您做后台,也不至于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