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这手妙笔丹青,连我脸上的皱纹都画出来了,这神韵,这画技!”
“嘿嘿,瞧我这丰神俊朗的模样,会永远留在这石壁之上,今年的蟠桃会,来对了!”
“咦,那是龙女和玄水真神战斗的画面,连这也刻上去啦?”
“鲸吞蟒!”
“你们说,新的大荒十神龙女会不会位列第一?”
“这个……不好说。”
“快看,剑神在写字!”
众人驾驭飞行兽离近了看,逐字读道:“水族玄水真神烛龙,屠戮朝阳谷一百八十六人……”
“朝阳谷遗孤雨师妾,东海雨师国国主,于蟠桃会上以裂海玄龙鲸对烛龙兽身北海神蟒,烛龙断头而死。”
“万兽威压,山塌地陷,掩埋昆仑十八里瑶池。吾不忍胜景泯灭,以术法重建瑶池宫殿,记此大事,留待后人观看。”
“青帝灵感仰曾赞言:剑神只手撼昆仑,龙女鲸吞烛九阴!”
“大荒历五百九十年六月,剑神南煜留字纪念!”
南煜特意给壁画后面留白,因为明日的蟠桃会还有大事发生,到时候再添上。
他跟众人打个招呼就回去看雨师妾,南煜进来的时候她还没醒,耳朵上那两只小蛇看见他,把自己盘起来做攻击状。
南煜跳上床榻逗小蛇,想着要不要把这两条蛇喂毒药算了,但是蛇性本yin,催情毒更适合它们。
话说回来,这蛇除了自己应该不会咬别人吧,大荒妖女似乎都喜欢耳上挂蛇,洛姬雅耳朵上也有两条赤链蛇。
南煜伸手把雨师妾抱在怀里,抱着抱着就开始不老实,手从衣摆往上摸索,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大人不想再忍了么?”雨师妾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
南煜有些尴尬,干笑道:“醒了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雨师妾从他肋间穿过,一下探进他后背,碰到那两条鞭痕,道:“这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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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煜小心翼翼,答非所问道:“旧伤,早就好了的。”
“陪我去一次毋逢山吧,听说那里的菊花开了。”
“现在?”
“我能不能不喝药了,你的药,酸。”
南煜保持镇定,将紧张压住,心疯狂跳动,艰难回道:“……好,不喝。”
雨师妾闭着眼睛,泪如泉涌,南煜心如刀割,他试探着道:“你想……想起来什么了?”
“没什么。”她双手用力把南煜按下,然后翻身靠在他怀里,再没说一句话。
煎熬的一夜。
南煜焦躁不安,真到了坦白的时候,他开始患得患失,心魔作祟。
次日,醒来的雨师妾神色如常,反倒是南煜时不时偷看她的脸色,思绪万千,又通通沉寂。
“今晚,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南煜决定不再拖延,怎么都要有一个确定结果!
雨师妾眉梢含情,应道:“好。”
两人来到瑶池宫殿,在黑水大殿入座,蟠桃会第三日开始。
雨师妾第一件事就是和白帝、西王母致歉,说自己和烛龙的私仇打斗毁了瑶池,还兽围昆仑对金族不敬。
白帝不以为忤,温声安抚,且不说剑神已经将瑶池重建,单说雨师妾杀烛龙一事,就是为大荒五族除害了。
两边客套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说,最后雨师妾表示会献上东海奇珍十箱,当做赔罪。等他们的面子功夫做完,南煜已经连喝好几杯酒。
这件事解决完,接着就是驸马选秀一事,第三组十四郎放弃,姬远玄被白帝取消资格,拓跋野不战而胜。
前面两组其实都是凑数给十四郎当垫脚石的,如今烛龙已死,他们非常有自知之明,全部退出。
西陵公主的驸马就是龙神太子拓跋野,在众人的羡慕恭喜中,拓跋野骑虎难下,可是看纤纤羞涩欢喜的模样,他怎么也说不出悔婚的话。
西王母命族内工匠把这一幕刻在前方壁画的空白处,八殿其乐融融。南煜跟身边的雨师妾叨咕道:“拓跋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纤纤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雨师妾倒是看得开,笑道:“五族联姻,感情是最不重要的。”
“你跟我还是联姻呢,你当时也不愿意啊!”南煜开始翻旧账。
雨师妾伸出手,点点自己中指和无名指上的两只黑玉指环,淡淡道:“连心环,意为十指连心,环环相扣。”
“……”
“那时候,我不确定,可是我仍然愿意把自己的心给你!是你又把它还给我,如今大人以此为由责怪我,是何道理!”
南煜诚恳道歉:“我错了,我不该故作大方。”
雨师妾拿桌案上的桃塞给他:“吃。”
啥意思,堵嘴啊!南煜心里这么想,手上接过桃带着怨气一口一口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