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秋道:“父亲想问什么,可以问了。”
“陶公子他……”
“我任何事都不会瞒他。”钟素秋把钟云山的话堵了回去。
这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什么。
陶醉看看钟云山,只见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钟老爷多心了,我对令爱的疼爱与男女之情无关,倒是和你有些相似。”
相似个屁。
钟素秋不相信师父会和父亲一样利用她。
“爹,我明说了吧,以前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钟云山坐立不安,道:“我的、我的什么事?”
“同门血案,杀人夺宝。”
钟素秋平淡的话语让钟云山猛然站起身,指着她,嘴唇颤抖道:“素秋!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那都是……”
“假的?”钟素秋微笑着歪头看向父亲。
是真是假钟云山心里清楚,此刻面对女儿的目光,实在没法子狡辩。
钟素秋不想听父亲找理由给自己的错误洗白。
她用平静的语气叙述关于重建玄真派的设想。
钟云山像是重新认识这个女儿了一样,问道:“你要当玄真派的掌门?燕天翔同意吗?师娘同意吗?”
钟素秋先答第一个问题,道:“燕天翔没意见,至于师娘……谁啊?你妻子?”她转头问陶醉。
陶醉刚好在喝茶,闻言一口茶就喷出来,然后咳嗽不止。
“咳咳……说什么?!”陶醉连忙解释道:“你爹指的是他自己的师娘,也就是前掌门天机子的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我看师父你悠闲的很啊。”钟素秋当然知道师娘是指代谁,不过是看陶醉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来气。
“哎!就是安幼舆家的安婆婆,她就是你父亲的师娘。”
钟素秋道:“记忆中安婆婆没什么特殊的,看来人不可貌相。”
陶醉和女儿是什么关系?钟云山疑惑,就问了出口。
“他?我行过九拜之礼的师父。”
钟云山惊道:“九拜礼?他不是玄真派弟子吧,如何能做你师父?”
钟素秋又开始暴躁了,最近她接连和燕天翔还有自己爹打交道,往事翻来覆去的说。师传陶醉的耐心有限让她拉下脸来不客气回道:“那是我自己的事!爹,我和你坦白这些事不是让你逼问我的。”
钟云山生气道:“我是你老子!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钟素秋道:“那我该用什么态度?清理门户的态度吗?”
“哎哎哎,别吵。钟老爷,是这样的,重建玄真派,素秋的压力很大。至于陈年往事,该悔过就悔过呗。”
我压力不大。钟素秋默默在心里犟嘴。
然而她表面上附和道:“没错,父亲和燕道长同样罪孽深重,我身为掌门不能视而不见。免得日后门下弟子指责我公私不分。”
“哈哈哈!我的好女儿要如何处置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叛徒呢?”钟云山杀心渐起。
他只打算给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孝道。
却不想钟素秋今非昔比,一点点轻微的杀气对她来说都是非常清楚的。
钟素秋单手结印,临字诀让钟云山毫无反抗之力,金色真言直击在他丹田。
小徒弟怎么了?陶醉是真看不懂了。
钟云山一身玄真道法,修为尽废!
钟素秋不想听他指责自己的那些废话,顺手用小法术封了钟云山的声带。
“你……心情不好?”陶醉迟疑着问道()
。
钟素秋摇头道:“没有不好,也没有很好。”
这算什么回答?
“师父觉得我手段残忍?不该这么对待亲爹?”
陶醉看着钟云山无声的挣扎,眼里还流露出对钟素秋的恨意。
“和你比起来,钟云山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所以无论你怎么对他,哪怕是亲手杀了他,我都相信是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钟素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陶公子就这么信我吗?”
“叫什么?!”陶醉忽然警惕。
“师父。”钟素秋乖乖改口。
陶醉不放心,仔细查看小徒弟情况,生怕旧事重演,别又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影响了吧。
好在钟素秋除了修为越来越高,没什么不对劲。
另一边,安幼舆出了钟府,还在伤心钟小姐对自己冷淡。
花姑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跑出来见安幼舆,做了些小手段,希望他能记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