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如同牢房,用铁栅栏做了隔离,依附栅栏,又用长形的桌子做了隔断,进门的客人只能站在外面。袁朗坐在牢里。袁朗有八只手,并没有手忙脚乱,他的每只手都很灵活,说明他头脑也很灵活,忙起来慢条斯理。他看到乌鸦带着无名氏走入他的账房一言不发,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乌鸦双手扶着铁栏杆,含情脉脉地喊:“袁大哥,我带他来领钱的。”
再深情的要钱也会让妖心烦。袁朗苦恼说:“现在账房里没银子,等两天吧。”
乌鸦一厢情愿说:“哥哥,教主说的价钱是黄金一百五十两,这兄弟路途遥远急着回家,知道账房不富裕,只要一百四十两,那十两金子给哥哥买酒喝。”
无名氏像个傻子一样附和说:“那十两金子是我孝敬哥哥的。”
两个兄弟很有礼貌,袁朗皱了皱眉头说:“我就是菩萨的心肠呀!就看不得兄弟为难。我想起来了,还有些金子,不知道够不够,我去秤一秤,你们等着。”
牢房里还有隔间,是个存放钱财的小金库。袁朗走进去,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喝茶。身旁的柜子上不止放着茶壶,还有两口小箱子。一个里面放金子,一个里面有银子。举手之劳的事必须要表演出千辛万苦的样子。
牢房外面的乌鸦、无名氏看不到他在喝茶,只能等着。为了节省时间乌鸦打开一个包袱,里面有绷带与树枝、和折叠的拐杖,对无名氏讲:“我给你打扮打扮。这拐杖是折叠的,方便携带,可以组合起来用。”
无名氏的腿上绑了树枝固定,拄起了拐杖,练习瘸子走路。袁朗却还在金库里喝茶水憋尿。外面没有椅子可以休息,无名氏与乌鸦的脚丫子只能团团转,等候久了,乌鸦急得大喊:“哥哥,好了吗?”
袁朗喝着茶水,还在憋尿,听到乌鸦催促他,便用拳头锤了几下桌子,用更烦躁的语气回答说:“方才我就想去趟茅房放放水,翻箱倒柜的都憋死了,你们着急什么!”
给钱的要生气了,拿钱的自然不能着急,乌鸦说:“哥哥,要不我给你去取个尿壶来,咱不能让尿憋死是不。”
不能让尿憋死,袁朗不再矜持,这才用拿了金子走出来,将钱袋子推到栏杆外面,用驱赶乞丐一样地口气说:“只有一百三十两,就这么多了,拿去吧!”
乌鸦先看向无名氏,无名氏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乌鸦才拿过钱袋子说:“谢过哥哥了。”
无名氏同样表示感谢:“谢过哥哥了。”
袁朗看着拄起拐杖的无名氏,笑了说:“方才还是两条腿,才一会的功夫变成三条腿了。”
无名氏说了谎话:“少主的功夫太厉害了,把我腿打坏了。”
袁朗假意安慰说:“以后走路多条腿,不容易摔跤!别难过,挺好的。”
无名氏听了这句玩笑话,只能傻笑说:“哥哥你忙,告辞。”
出了账房,走出不远,无名氏就向乌鸦抱怨说:“袁大哥这些年管着魔教的财物,一定收入不少吧!”
钱袋子还在乌鸦手里,乌鸦拿了自己的那份,才交给无名氏说:“这是规矩。他有我有你有,大家都有好处,才是好兄弟。”
无名氏拄着拐杖,接受了一袋金子,笑容满面,也就不再说什么。
乌鸦问他:“你有什么功夫不错的好兄弟,再来演个戏。”
无名氏问:“还是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