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军城外。
不小的动静顿时吸引了很多兵卒来观看,甚至其他营地的军官也来查看情况。
戚邵元义正严词的说道:“你们损失惨重,但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任务。既然是军令,自然要令行禁止。我得到可靠消息,战场上出现了一头怨僵,但是你们却敢说自己清扫战场了,岂不是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众兵卒看向方木几人的眼神也逐渐变了。
伤亡惨重,固然值得同情。
但若是谎报军情,那可是军营最大的忌讳。
一旦情报错误,很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整个军队都为之付出巨大代价。
“出现一头怨僵,校尉大人居然还派我们区区二十几个人的先遣营去对付,岂不是更可笑?”方木冷笑一声。
戚邵元轻描淡写道:“这是你们离开后我们才得到的最新情报。这对你们确实有些不公平,我本打算派人去战场残迹中找你们回来,谁知道你们先回来了,但这些依旧不是你们瞒上欺下的理由。”
先遣营的士兵缓缓逼近,眼看着就要将方木几人尽数擒住了。
方木却厉声低吼:“谁敢说我们违反军纪?我说了任务已经完成,就是完成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没完成?”
“还在负隅顽抗,试图愚弄军纪?”戚邵元脸色一沉:“给我抓住这几个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终于说出最想说的一句话。
只要方木反抗。
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杀掉此人,并且不用担心任何来自天青学院的压力。
军方自然会挡住这些压力。
他很清楚,这么些士兵根本不了方木,但只要对方反抗,他立刻可以调来大军围剿,到时候连法相小成的聚相师都得死,。
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临法境了。
方木眼中寒光闪烁,身后一座青铜大鼎虚影缓缓浮现,一股无形的可怕压力瞬间蔓延出去,犹如面临着一座金石大山。
“好好好,敢反抗。”戚邵元大喜。
这下子可以毫无顾虑的弄死他了。
但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
那青铜大鼎法相似乎凝结成了实质,一股剧烈疾劲的风从鼎口吹拂而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丢了出来。
“吼~~”
漆黑的东西发出沉默的低吼。
众人定睛一看,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声。
“是怨僵!”
“怨僵!”
“大家快撤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快派暗卫与供奉来,普通士卒不准靠近!!”
现场乱做一团。
方木却朗声道:“大家不用惊慌,这只是一头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怨僵。”
此言一出,现场这才慢慢的安定下来。
众人仔细看探查怨僵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怨僵,浑身坑坑洼洼,似乎被腐蚀掉了大半的身躯,双腿更是融化成了一滩黑水,只能艰难的靠残缺的双臂缓慢挪动。
别说杀人了,连个七岁孩童都跑不过。
“这真的是怨僵吗?”有士兵尝试以长矛刺穿这残缺的怪物,谁料长矛发出一声铿锵之声,当场折断。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刀枪不入啊。”
一众士兵惊叹无比。
大家看向方木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崇拜英雄。
他们清楚的看到。
这个残缺的怪物,是从方木法相中释放出来的。
显然是被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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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怨僵都能镇压,这实力绝对非同小可。
有眼力劲的士兵则已经立刻将此时发生的事情上报了上去,不过片刻,当即城中一位赤甲将军在一众兵卒的簇拥下赶到了此地。
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留着络腮胡,一副粗狂模样,体态魁梧高大,腰间悬着金背大砍刀,气息浑然惊人。
赤甲,金刀。
来人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