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张皓就将这次西征盖棺论定,张士德再也没有机会翻盘,甚至他可能会带着这样一场大败结束他的军事生涯。
张士德一时间有些仿徨,喃喃自语道:“结束了吗?”
张皓道:“现在敌强我弱,强敌环伺,何来西征之说。”
张士德失神道:“怎么能结束呢?四弟的大仇还没有报,集庆府还没有拿下,怎么就结束了呢?”
突然张士德握住张皓的书道:“皓哥儿,这一次就算是三叔求你,哪怕等这场仗打完你砍下我的头,或者再军法从事。我不能就这样收场,只要你把镇江之兵借给我,再加上我收拢的残兵,一定能够反败为胜。”
张皓继续说道:“都结束了。”
张士德失落地向门外走去,张皓的意思很明显,西征结束,那么他这个西征统帅的使命也结束了。
而镇江府指挥使的位置那就更加不值一提,张皓一句话()
就将他这封委任状变成了废纸。
张天琪看着大周一代名将如此落幕,心中同样一阵悲凉。随着张皓的上位,这大周的军中再也难有他们这群老将的一席之地了。
两位老将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讲,竟然直接走出了议事堂的房门,看着背影,步履竟然有些蹒跚。
这时候张皓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问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张士德和张天琪回过头来,带着疑惑看向张皓。
张皓继续强调了一遍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张士德怒道:“虽然你现在权知大周军事,但我他娘的还是你的三叔,也只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照样能开二
担弓,能提五十斤的大枪,在演武场照样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皓不由地傲娇地整了整衣冠,仰着头道:“三叔,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进入天成境了。”
天...成境......
这小子竟然短短不到四年的时间,就进入到了天成境的境界,好像以天才著称的高若男,也经过了十年的打磨。
大部分高手从小习武,等到进入天成境的时候至少是不惑的年纪,这小子竟然就是天成境的人物了。
“一代新人胜旧人,看在我们这群老家伙是该给他们这群年轻人让路了。”
张士德叹了口气道。
张皓笑道:“三叔,你也不用自卑,毕竟像我这样的高手,整个天下也只出了那么一个。以你的功夫,上阵杀敌还是没有问题。”
张士德听到了一些“弦外之音”,问道:“皓哥儿何意?”
张皓肃容道:“现在西征结束,但是徐达和常遇春的十万大军就在我们城下,现在打的是镇江攻防战,不知道张士德将军有没有兴趣做我们的先锋,与那个常遇春大战三百回合。”
张士德和张天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喜,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士德和张天琪连忙转身,正正地行了一个军礼说道。
“张士德愿为前锋。”
“张天琪愿为前锋。”
张皓道:“好,但是本公子有言在先,从现在开始,军中在没有父子叔侄,也没有师傅弟子,我一样有奖必赏,有过必罚。”
张士德和张天琪哪敢有什么意见,只要让他们继续打仗,把徐达和常遇春的脑袋拧下来,找回场子,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两人连忙说道:“末将遵命。”
身份转换地异常迅速,生怕张皓改了主意。
张皓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整顿军容士气,收纳残兵,等到第三天我到大营的时候,我要一个能拉出去打仗的部队,能不能做到?”
张士德抱拳道:“末将定不辱命,如果做不到,我张士德提头来见。”
跟随张士诚多年,经过了多少次起起伏伏,张士德自然不会被短暂的挫折打倒,现在张士德只想赶回军中秣兵厉马,等待张皓前来检阅。
张皓道:“那好,王学武将军,我命你暂任城外大营的副帅,节制全军,你是否愿意前往?”
王学武道:“末将愿往。”
张皓欣慰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忘了刚刚是谁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就像没事人一样,接受了张皓的任命。
领命之后,王学武领着两个“下属”张士德和张天琪,向府外走出去。
这个时候,只听见远处传来声音,张士德小声道:“刚刚立场不同,幸好没有铸成大错,老张在这里给王将军赔不是了。”
王学武连忙制止了张士德的行礼,笑道:“()
岂敢受张将军的大礼,就像张将军说的,刚刚我们立场不同,都是为了大周,何来不是之说。只是如今在下忝为大营副帅,还希望两位老将军通力配合才是,你看着公子笑嘻嘻的,要是发起火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王学武还心有余悸看了张皓一眼。
张士德和张天琪跟着王学武的视线,看了张皓一眼,只见张皓笑呵呵地给他们三人挥手。
张士德和张天琪都是看着张皓长大的,不敢说了解甚深,但是张皓只要挖个坑,他们就能知道张皓肚子里面憋的什么臭屎。
而刚刚面对着死亡毫不畏惧的王学武,看向张皓却满是佩服和畏惧。
短短三年多的时间,张皓从一个真气全无的“废物”,成长为了天成境的高手,到底他经历了什么,突然之间他们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战斗。
张皓和高若男、成诗韵目送三人远去,三人才收回了目光,只听成诗韵道:“张公子驭人之术又有长进,竟然将自己的亲叔叔拿捏至此。”
张皓笑道:“成指挥使,请注意你对上官说话的态度。”
成诗韵道:“那我不敢了。”
“别...别...别...我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啊!”
“哎呦,若男,你掐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