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看着空空如也的空地,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这并不是在做梦,好在问起事情没有那么邪门。
问起旁边商贩的时候,商贩直说这个老道士收拾东西离开了。可能商贩也算是开眼了,直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老者这样走路,那简直和飞一样,比年轻人走得还快。
张皓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家中,怔怔地坐在了椅子上,连手碰到了茶杯都没有发现。
海事局和大周票号事务繁忙,等张皓出门之后,洛雨霜和高若男按照之前约定,一个人留在家中陪伴张皓,而今天留在家中的就是高若男。
高若男注意到张皓的异状,问道:“相公,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皓听到高若男在叫自己,方才醒悟过来,问道:“若男,你可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而且手段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高若男失笑道:“那不就是我师傅吗?”
张皓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碰到了一个老道人,见面就说我骨骼惊奇什么的?”
这种老掉牙的把戏骗一些愚民村妇还行,怎么把张皓也骗的五迷三道的?
高若男按下心中的疑惑,问道:“那个老道人可还说些什么?”
张皓便原原本本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主要张皓自己的江湖小白,给高若男交待地事无巨细,就连自己注意到那个道士所持浮尘的颜色是显眼的红色都给高若男说了。
这一说不打紧,当高若男听到浮尘的颜色是黑色的时候,平时很难有什么事情让武当小师妹惊慌,此时高若男也变了颜色。
轻呼道:“昆仑派逍遥子。”
张皓“啊”了一声,说道:“虽然他可能很厉害,但也只是一个算命的老道,逍遥子不会干这么掉价的事情吧!”
高若男解释道:“世上浮尘皆是白色,只有昆仑派逍遥子所持浮尘是黑色,所谓非黑即白,逍遥子偏偏要逆天下而行,这就是他黑浮尘的由来。”
张皓听得似懂非懂。
高若男继续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他的黑浮尘,他的这个浮尘有名‘玄尘,尘尾乃是用玄铁而成,乃是昆仑派的镇山之宝,比你现在所持的龙吟枪也不遑多让。”
张皓摸着下巴道:“如果他是逍遥子,刚刚怎么没有杀我呢?刚刚他给我看手相的时候,我基本上没有设防,他已经拿住了我的脉门,想杀我轻而易举。”
张皓扬了扬手腕。
高若男犹有些后怕,但是也不忘吐槽张皓:“逍遥子杀你,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候张皓手上慢慢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手印,高若男连忙将张皓的手腕拿过来,眼上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只听高若男说道:“昆仑派的莲花印,一旦被种下之后,受害者丝毫没有任何察觉,如果此印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没有被拔出,被施印者就会经脉逆行,走火入魔而死。”
张皓仍然不信,说道:“不是说没有任何察觉吗?这么个明晃晃的手印在这里,谁能看不到?”
张皓再次示威似地在高若男面前晃了晃。
高若男无奈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放弃了这次结印,所以在你的手腕上只留下一个淡淡的手印,等到结印完成,莲花印是不会被发现的。”
“这是昆仑派的一个大能无意中创造的独门秘术,只有通过昆仑派的绝学才能施展,其他门派想学都学不来的。”
眼见张皓还有闲情逸致嘚瑟,这厮在鬼门关前不知道走了多少遭鬼门关,而这个家伙又不自知,高若男头疼地转过头去,不想去理会这个家伙。
渐渐地张()
皓手上的莲花印变成了黑紫色,手上开始一种酥麻感,慢慢转而难忍的酸痛,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莲花印才慢慢地消失。
后知后觉的张皓才有些后怕,虽然知道这个老道人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更加重要的是,他还是自己的仇人。
如今他在暗,自己在明。被这么一个武力强大的高手盯上可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张皓一拍桌案,起身怒道:“要不要我封锁城门,大锁全城。我不信他面对上万大军还能从容脱逃,他既然敢来高邮,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高若男道:“逍遥子年龄和我师傅相若,他们的阅历和见识怎么可能等着你去找他,说不定他早就离开高邮城了。”
张皓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现在张皓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对手想怎么吃怎么吃,只是看对方的心情。
今天对手心情好,放过了自己。万一哪天这个老道人遇到了“更年期”,或者他青楼的老姘头跟人私奔了,这个逍遥子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那该如何是好?
一旦知道这是自己面对的武功最强大的对手,张皓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对手。
看着张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高若男心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为了不让张皓吓出一个好歹,高若男又宽慰道:“以你现在的功夫,面对着逍遥子,虽说打不过他,抵抗个一时半刻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一次主要是因为你毫无防范之心,所以才会让他轻易得逞。”
张皓纠结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说道:“放心,你相公我没那么容易被吓到,看来我的行动需要提前了,如果只是等在这里,迟早会被他找到破绽。”
高若男意外地看了张皓一眼,问道:“什么行动?”
因为张皓的这个计划里面有成诗韵和赵敏,张皓还不敢将所有的消息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