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茶楼,一个公子哥儿四仰八叉地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旁边有一个战战兢兢,相貌清丽的侍女小心伺候着,坐下陪着是两个同样一身纨绔样的少爷。
侍女诚惶诚恐地站着,但是越是小心害怕,越容易出事。
在这位公子续茶的时候,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将茶水不小心撒到了公子哥儿的身上。侍女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忙不迭地磕头请罪。
这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将侍女的下巴托起来,笑着说道:“干嘛这么害怕,本公子又不会吃人。”
清丽的侍女吓得小脸煞白,慌忙说道:“我知道公子向来宅心仁厚,不会与我这样卑贱的小女子一般计较......”
公子哥儿摇了摇头,笑道:“那也不是,你也知道在这个扬州城中,得罪了本公子,都要付出一些代价。”
侍女被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只听公子哥儿看着侍女粉嫩的小手,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是留下刚才洒在本公子身上的那只手,要么就是陪我那两个跟班一晚。”
公子身边两名贼眉鼠眼的奴仆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向公子道谢,再次看向那名清丽的侍女,眼神中充满了yin邪的味道。
公子哥儿用最漫不经心的话,说出了最残忍的惩罚,被当众砍下一只手,还是被堂而皇之地夺去清白,这都对一个妙龄女子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侍女银牙暗咬,看向身边的玉柱,就要寻死。
只听公子哥儿的话幽幽地传来:“你要死也可以,但是你死了以后,你的清白依然没有办法保住,还会连累你的家人,你可还有父母?你可还有兄弟姐妹?”
清丽的小侍女终于放弃了死志,此时她才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不如死。
茶楼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公子哥儿拿捏一个柔弱的小侍女,就像一个上位者面对着可以生杀予夺的蚂蚁一样,随意地蹂躏拿捏,践踏着这名苦命女子的微存的一点点尊严。
公子哥儿环顾过去,茶楼的食客们连忙各自低下了头,楼台上说书之人也连忙继续刚才的情节,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说书人不复刚才的抑扬顿挫,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
公子哥儿满意地看着场上众人的反应,这时候他仿佛在俯瞰众生,享受着掌握众生命运的优越感。给两名跟班使了个眼色,两名跟班搓着手,带着面如死灰的清丽侍女走向了楼上的客房。
这个公子哥儿叫做潘姣,他是扬州潘家元老会辈分最大的潘汲的嫡孙,这家伙在江南恶名不显,但是在扬州却是确确实实小儿止啼的存在。
欺男霸女那都是日常操作,凭借着潘家在扬州土皇帝一般的地位,还有他元老会潘汲嫡孙的身份,潘姣在扬州城内为所欲为。
潘姣这厮有一个习惯,偏爱风韵犹存的少妇,曾经潘姣看上了扬州官府一名小吏的妻子,在潘姣的百般压力,家族父母双亲性命的威胁下,强行让这名小吏将自己伉俪情深的妻子送到了潘府。
谁知道少妇极其刚烈,当着潘姣的面服毒自尽,潘姣竟然“怜惜”此女精神可嘉,派人将少妇的尸体抬回到小吏的家中,扬言要让小吏夫妻团聚。
这件事情极其恶劣,在扬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在潘家和官府的弹压下,最后不了了之,潘姣同样毫发无损。
还有一次,潘姣听说城中有一殷实人家祖传的一柄宝剑,见猎心喜。竟然借了个由头,联合扬州官府,屈打成招,将这户本本分分的人家冠上了私通反贼的罪名,最后被满门抄斩。
据当时潘姣身边一个跟班所说,那户人家听说潘姣看上了这把宝剑,连忙将这把宝剑送到了潘姣的面前,只是没有想到,()
怀璧其罪,即使把宝剑送出去,也没能让他们一家人幸免于难。
至于其他欺男霸女,打死家仆侍女,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在扬州城中自然是谈姣色变,而且这个潘姣极善于伪装,在他爷爷潘汲的面前,潘汲还以为他就是一个一心向学的圣贤门徒呢!
这次在茶楼不过是潘姣一个小插曲而已,当两名跟班带着清丽的小侍女准备发些兽性的时候,潘姣再次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公子哥模样,摇头晃脑地听着茶楼内的三国故事。
侍女不吵不闹,仿佛已经认命一般,跟着这两名猥琐的潘家家丁走到了客房。这两名家丁仿佛被精虫冲昏了头脑,打开客房之后,桌案旁坐着两个人丝毫未觉,只是忙不迭地褪去自己的衣服。
等到转过头来,却发现客房茶桌旁坐着两个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即便是潘家的一条狗,也在外面高人一等。这些跟在潘姣身边的家丁,早已习惯了狐假虎威,正要张口怒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下面两个丑陋的大家伙就掉在了地上。
两名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寒芒再次闪过,两个人的喉咙上都多出了一道口子,紧接着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两名家丁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人,想要求救喊话,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本来心丧若死的小侍女,这时候同样被吓傻了,她何曾见过这样的画面,反应过来之后,只感觉喉咙间有股异物蠢蠢欲动,转头便呕吐起来。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仿佛过来人一样轻轻拍着小侍女的后背,安慰道:“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是有些不适应,以后吐呀吐呀的就习惯了。”
小侍女本来胆战心惊,但是听到这个年轻人的安慰之词,一时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