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八年,腊月十五。
大周票号的风波告一段落,高邮的百姓们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面,将银子重新存到了票号里面,舒舒服服地回到家里等待着新年的来临。
高邮府衙也没有了平时的高效,大部分的官吏都有些神不守舍,心思早飞到家里面的老婆孩子去了。
张皓却依然没有闲暇的时间,刚刚和高若男开了“重大会议”,隔天洛雨霜就知道了张皓与高若男闭门会谈的消息,马上就杀到了张皓小院。
这次朱夫人已经感觉自己的女儿在赛跑中落下了身位,非但没有拦着,还明里暗里地表示:“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皓哥儿那块有特别忙,不妨过去照应两天。”
洛雨霜不由地苦笑,母亲转变的太快,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有适应。
早早地来到张皓的小院,令她欣慰的是,张皓已经在高邮这块地方位极人臣,成为了百姓眼中的“大人物”,却依然坚持习武不辍,闻鸡起舞,一直严格地要求自己。
张皓赤着上身,露出被晒得古铜色的皮肤,头顶因为高邮的严寒而冒出层层热气,从庐州回来后,身上多了几道纵横的伤疤,给张皓平添了许多男子气概。
但是其中确有几处明显特殊之处,在后背和胸前明显有几道新鲜的牙印,不用说就知道这些牙印出自何人。
洛雨霜满含醋意地想着:“若男姐姐还真不识羞。”
张皓现在耳朵的灵敏度远异常人,已经知道洛雨霜进来,当张皓开始卖弄起自己身材的时候,就像梦中一世很多健身房练身材的男士,总是让自己的女朋友摸一摸自己骄傲的胸肌。
张皓感觉洛雨霜的眼神有些异样,突然发现洛雨霜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胸前,低头一看,可不正是昨天高若男给自己身上留下的“杰作”。
张皓装作若无其事,“娇羞”道:“雨霜就算喜欢我强健的身材,也不用这么盯着人家看嘛!”
和张皓相处日久,洛雨霜也不是听两句荤话就脸红的少女,径直冲了上去,在张皓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洛雨霜用尽的全力,张皓脸现痛楚,却丝毫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表情,任由洛雨霜如同小狼一般在肩膀上狠狠地落下五个牙印。
等到洛雨霜松了口,发现张皓肩膀上的牙印已经隐隐渗出鲜血,反倒心疼和内疚起来,轻轻地抚摸着伤口,泫然欲泣地说道:“公子,疼吗?”
张皓一脸无畏,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一个不够,我还想让雨霜再给我亲上两个。”
洛雨霜破涕为笑,轻轻地捶了一下张皓的胸口。
躲在门外已识情事的丫鬟翠儿偷偷地看着两人,心道:“公子真是会哄女子,想让雨霜姑娘哭就哭,笑就笑。”
小丫鬟却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真心换真心,一味的花言巧语,怎能瞒得过洛雨霜聪慧的眼睛。
张皓穿起衣服,拉起洛雨霜的手,向内堂走去。
洛雨霜熟练地帮张皓梳着头发,拿出干爽的衣服换上,看着张皓将一身的肌肉包裹起来,又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洛雨霜笑道:“看公子这个样子是读书人的机会多一些,谁能想到公子看不到一刻钟的书就犯困呢?”
张皓哈哈大笑,说道:“本公子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下马定乾坤,允文允武,有什么问题吗?”
洛雨霜使劲地摇了摇头,能写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人物,不读书有什么问题呢?
张皓眼光温柔,问道:“雨霜,这么早过来,伯母那边没有问题吗?”
想到今天早上母亲的叮咛,洛雨霜不由地好笑,撇了撇嘴道:“我是兴师问罪而来,()
母亲能有什么意见呢?”
张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一个茶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壶,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豹哥,问道:“我何罪之有呢?”
洛雨霜哼了一声,说道:“昨天你和若男姐姐做了什么,当我不知道么......”
张皓摊了摊手,说道:“我倒是想和雨霜做些什么,伯母不同意呀!”
洛雨霜心中暗道:“现在你的‘伯母已经同意了呢,但是我偏偏不。”
张皓***地笑道:“难道雨霜大早上来,就是想和我发生些什么吗?”
洛雨霜惊慌地护住了胸口,警戒地看着张皓,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你为若男姐姐解决了大周票号的事情,但是海事局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你说我该不该来兴师问罪。”
说完洛雨霜心中长吁了一口气,今天早上得到张皓和高若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消息,心中不平的洛雨霜早早地来找张皓算账,结果差一点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