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嘟囔道:“什么家庭条件?这祖上是怎么想的,为何这种名号非要传给子孙呢?”
花柔一愣,眼神向一支冷箭一样射了过来,如果射过去的是飞刀,张小天早已经死于非命。
张小天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张皓却知道这个女子确实非常危险,武功高深不说,势力也深不可测。
连忙打着圆场,说道:“我这个兄弟刚刚从乡下来的,不太会说话,花柔姑娘不要介意。”
花柔脸色稍缓,向张皓点了点头,笑道:“不知道这个公子可就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公子张皓?”
张皓哈哈大笑:“名震天下愧不敢当,些许微名让姑娘见笑了。倒是花柔姑娘的芳名从小便耳闻,今日能到镇江,一睹姑娘芳容,今生无憾也。”
花柔笑道:“公子可是在暗指花柔已经年老色衰.......”
张小天抢答道:“都当了快十年的天下第一名妓了,姑娘果然有自知之明。”
张皓一巴掌将张小天扇到了一边,说道:“久闻潇湘阁阁主向来都是青春永驻,哪来的年老色衰的说法。”
花柔带着三人走向了三楼,潇湘阁一共四层,第一层和第二层乃是日常经营所用,第三层就是潇湘阁门派核心人士的场所,而第四层......至今保持着它的神秘色彩,除了阁主无人知道它的用途。
张小天揉着脑袋跟在后面,双眼到处乱瞟,有些姑娘看是阁主亲自迎接,并带他们走上三楼,便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凡,尤其是三人个个样貌英俊,便频频递上秋波。
无师自通的张小天没一会就和姑娘们眉来眼去,沉醉在盘丝洞中无法自拔。
短短地的楼下到三楼会客厅的距离,张小天已经与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进行了眼神的深度交流,让张皓忍不可忍,再次给了一巴掌,才总算消停。
待三人走进会客厅,这里不像一个会客厅,倒像是文人舞文弄墨的场所。旁边一把瑶琴陈列,桌案上檀香袅袅,丫鬟们陆续端上了三杯香茗放在三人的面前。
这让张小天大失所望,这跟原来公子会客有什么区别?说好的姑娘呢?
看着左顾右盼,坐卧不安的张小天,花柔好看的峨眉又紧蹙了起来。
张皓无奈介绍道:“花柔姑娘,这位是我第五护卫营的指挥使张小天,平时偷女干耍滑,爱占小便宜,有那么几分歪脑筋,立了一些功劳。没见过啥世面,让姑娘见笑了。”
花柔眼中现出了惊色,坊间传闻张小天一人独面万人强敌,毫无惧色,生生骂了几天几夜,只骂的元朝将领气得吐血坠马。
又在淮安,一人一骑帮张皓探明了满都拉图的兵营所在,让张皓率兵直捣黄龙。之后在盱眙,打入敌军内部的张小天打开城门,为张皓拿下盱眙立下奇功。
转任护卫营指挥使,听说他带着一帮杂牌军,先下肥西,后拿下巢县,他的传奇在民间流传甚广。
不像张皓有一个好爹,张小天乃是从一介白身,敢打敢拼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更让人津津乐道。
花柔倒是有点都不客气,直视着张小天道:“我本以为张小天是何等英雄的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可能是祖传的“天下第一名妓”不见客触到了花柔的痛点,花柔对张小天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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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出身贫困,早早地跟着潘元绍,投入到军营之中,不像张皓和吕小九,从小各种江湖逸闻耳濡目染。只当张皓和吕小九真的是为了见“天下第一名妓”。
心灵机巧的张小天自然知道,如果让高若男和洛雨霜两位夫人知道,是他张小天陪着张皓去逛窑子,到时候还能有他的“好”?
所以张小天来到潇湘阁之后,自然横挑眉毛竖挑眼,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与张皓和吕小九不是一伙的。
要不然以张小天的灵性劲,还能不知道他说的话,在花柔听来有些“刺耳”吗?
张小天反唇相讥:“我是何等人物关姑娘什么事,吃你家的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