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夏大地掀起了反抗元朝官府暴政的高潮,张皓率领的北伐军也与元朝打的如火如荼。
这个时候,元朝的使者登门,其目的可想而知,风雨飘摇的元顺帝想要议和了。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要将敌军的使节当作座上客,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彭辉仿佛没有听出张士诚的不满,低垂着眉眼,说道:“现在处于交战状态,微臣本来想让陆少卿将其驱逐了事,但对方来使言道,二公子曾经向他们的鸿胪寺发出过照会,希望能够协调武当派道士返回武当山之事,这位特使正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
张士诚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问道:“张皓那小子怎么说的?”
彭辉意外地看了张士诚一眼,他还没有李行素那种老狐狸的道行,读不懂张士诚脸上神秘的表情。说道:“那倒是没有详说,我想二公子专门致函大都,一定另有深意,下官不敢自专,所以禀报给主公。”
彭辉汇报的一字不差,完全按照大都来使所说,汇报给张士诚。仿佛没有任何的私心和偏见,但是这样却把张皓置于私下联系元朝官府的境地。
让彭辉没有想到的是,张皓早在给张士诚的密信中提及此事,甚至将信函也原封不动地抄了一封给张士诚。
什么协调?什么照会?张皓直接开骂,措辞极其严厉,全都是赶紧把武当真人放回去,要不然打到大都,把你们的卵蛋给捏爆之类的话。
让元朝的特使一说,就让人觉得是张皓私下里和元朝眉来眼去。
彭辉这个人处理政务那是没有问题,但是论起政治智慧,不知道差了李行素有多远。现在你已经是大周的左丞相,已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一名臣子,你的老板是我张士诚,而不是世子的老师。
张士诚看着彭辉道:“那丞相以为如何?”
彭辉依然摆出中立的姿态,反倒为张皓“辩解”起来:“大周票号的高行长乃是二公子的未婚妻,同时二公子的老师俞岩也是武当七子之一,二公子与武当派渊源颇深,如此时期想为武当派做点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张士诚点了点头,说道:“那小子向来是个重情之人。”
彭辉一怔,你堂堂的大周主公,难道没有听出我说这话的重点吗?
我的意思分明就是张皓公私不分,擅自行动让大周陷入被动的境地,人与人之间交流难道就这么难吗?
座上的是自己的大老板,不是门下中书省那些下属,想骂就骂。
彭辉只以为张皓现在屡战屡胜,为大周打了好几个漂亮的胜仗,目前张士诚对他的包容度比较高。
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顺着张士诚的话继续说道:“二公子之重情,天下皆知。下官以为此时元朝特使到来,除了想交涉武当派的事宜,可能还和他们目前的处境有关系!”
举世伐元,尤其是刘福通,坐镇亳州,三路大军同时出动,听说毛贵的东路军一路向大都进发,已经来到了通州附近,中路军和西路军同样各有斩获,元朝此时危机四伏。
他们的麻烦不止于此,张士诚、徐寿辉、明玉珍都是他们的强敌,尤其是张士诚,张皓所率领的北伐大军,势如破竹,短短时间内就拿下了庐州路。
这座有将近十万大军守备的地方,竟然在张皓手上没有撑到一个月。岌岌可危的形势让元朝官府想到了远交近攻的政策。
先解决掉刘福通眼前这个***烦,再图谋张士诚等人。
曾经被元朝百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围城三个月,没有打下来的高邮。两年过后,一位元朝特使卑微地走了进来。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张士诚说道:“咱们和他有什么好谈的,武当派乃是武林的泰山鼻祖,多少军中人士与武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谅那皇帝小儿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彭辉附和道:“那是自然,武当派只是一个引子,他们想与我们议和是真。”
“那就让他滚蛋,要是想谈武当派的事情,让那个特使去庐州去找张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