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补充道:“放心,走火入魔而已,又不会死人!”
张皓哭笑不得,但还是听明白了,这个武道之路是前人从来没有走过的,是以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连强如张三丰这样的高人,也没有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路是自己选的,所以也要对自己负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死看谈,不服就干!”
张皓郑而重之地起身行()
礼,说道:“小子谢张真人的点拨!”
张三丰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年轻人嘛,连屁大的风险都不敢担,还讲什么争霸天下,有资本配得上他倾注心血培养出来的无双弟子。
张三丰突然脸色郑重地说道:“汝非常人也,当行非常事,且放开手脚,天下大有可为!”
高若男意外地看了师父一眼,师父爱吃爱喝,玩世不恭,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为何如此郑重地对张皓说起这些话?
张三丰又看了一眼高若男,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来天地运势,自有其规律,王朝兴衰,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世道还是那个世道,为师向来不会挂心。但是我徒儿已经和你绑定如此之深,是以我这个老道才费些口舌,与你多说一些!”
张皓悚然而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三丰,说道:“张真人也知道我梦中之事?”
张三丰眼中晦涩难明,说道:“你梦中何事我如何得知,但是你定得奇遇,才会有如此作为,你的命数本来不妙,但是如今却充满变数,至于如何变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道教中只有张三丰才是一个公认的陆地神仙,看来除了贪嘴和路痴,还是有些东西的。张皓心里面默默吐槽着。
张皓再次郑重地拿起酒杯,说道:“蒙张真人点拨,小子铭感肺腑,都在酒里面了!”说完又一口闷了。
高若男看了直摇头,酒量不行,还喜欢装最实诚的,你不喝醉谁喝醉?
这不一会儿,张三丰还在优哉游哉地滋溜着小酒,而张皓已经脸红脖子粗,说话喷着粗气,大着舌头继续和张三丰干杯。
张三丰来者不拒,但都是滋溜一小口,然后就上一口小菜。
张皓现在人已经喝麻了,大着舌头对张三丰说道:“我有一个老师叫鲁迅,他有个朋友叫孔乙己,他喝酒的方式和张真人极是相像,嘿嘿嘿嘿!”张皓自以为是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烂梗。
张三丰脸色微变,然后又滋溜了一小口,就上一口小菜,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不知道为何,张皓仿佛突然放下了几个月的心事和对未来的担忧,不由地放浪形骸,兴之尽处,对天举杯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