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部兵马用完早饭,哈刺答给自己暗暗打气,如果脱脱去职,那么他们这些脱脱一系的将领,结果也不会那么美妙。
当哈刺答领兵来到东门,顿时惊的眼睛差点掉出来,只见东门城门大开,城墙上也无一个士兵,只有几只觅食的乌鸦。因为元军的行进而影响了进食,飞在天空盘旋,愤怒地嘎嘎乱叫,仿佛在说:“滚啊,打扰爷吃饭了!”
哈刺答伸出一个手势,全军停止前进,旁边的副将问道:“哈刺答将军,这城门可能有诈?”
哈刺答一巴掌将这个副将拍到一边去了,骂道:“老子这双招子是吃饭用的吗?难道我没看出来这城门有诈?”
哈刺答是征战多年的宿将,空城计还是不知道?但是昨日血战之惨烈是他多年所未见,副参将阿都沁更是血溅当场。如果说今天这城门大开,就这么把城门拱手相让,里面没有伏兵他是万万不信的。
转头对传令兵说道:“速报丞相!全军警戒,暂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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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军帅帐,只见元军统帅脱脱,头戴钹笠,着黑色质孙服,身披虎皮大氅,眉头深锁,端坐于白虎帅椅。在听着传令兵的汇报后,本来已经深皱的眉头更深了一层。
今日他已是麾下精锐尽出,誓要两天内拿下高邮。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正常攻城是“一面主攻,两面副攻,围三阙一”,意思就是一个城门打主攻,另外两面吆喝,最后留一个城门,让敌军能够突围。这两日都是三面全是主攻,而且部队都是其手下亲信所率精锐,可见其破城决心。
脱脱听着昨日战况惨烈的东门门户大开,也是心存疑虑,既害怕张士诚玩空城计,错失良机,又害怕是埋伏,被瓮中捉鳖,一时难以决断。
思索良久,脱脱道:“那就让哈刺答原地戒备,暂停进攻。”脱脱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因为他还有另外两路主攻,即使这路有点状况,相信另外两路精兵强将也一样能拿下高邮。但殊不知另外两路也一样出现了状况。
城墙内,东门主将史文炳和副将张天琪惬意地坐在东门城墙内,一碟花生米,一壶烧酒,正喝的不亦乐乎?
真的很惬意吗?当然不是,毕竟这二位不是诸葛亮,没有羽扇纶巾,桥撸灰飞烟灭的淡定和从容,现在史文炳和张天琪心里面慌的一逼,如果没有这壶烧酒压惊,两个人面对这刚刚正在行进的上万元军的时候,大概率要脱下战甲换裤子了。
张天琪不无担忧地对史文炳说:“老史啊,咱们把大部分兵力都派到南门了,这元军万一进来,咱们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就是万事皆休了!”
史文炳颤抖着手,拿起酒壶狠狠地干了一口,说道:“管他娘的,他敢进来,我就敢死给他看!”
张天琪有样学样,也狠狠地闷了一大口,说道:“就是,死给他娘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