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翻了个白眼，照白衣夜这个说法，他还把自己从俗人中剔除了出去。
“可是陈文轩是个读书人吧，为什么不去教坊司呢。”
白衣夜都嫌弃那地方庸俗，陈文轩还跑去红袖阁，不会觉得有些跌份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韩氏摇头，这她真没有思考过，也没有问过。
“那这两年时间，陈文轩有过长时间离家吗？”
“没，从来没有，他还在准备科举，外出的时间的很少，”
之后苏元又问了两句，韩氏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他也只能转头走出房间了。
苏元只能起身：“韩夫人，您先休息吧，后续有什么问题我再来找您。”
苏元走出房间，又开口问了一句：“红袖阁在哪边？”
“余杭城的东南边，那里距离城门较近，时有行商游玩，倒也算得上繁华。”白衣夜几乎没有思索。
“距离陈仁德家多远？”
“大概有七八里地呢，比教坊司还远。”
“一个举人，就算要漂，为什么舍近求远，而且自吊身份去那呢？”
“嗨，小旗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压抑的久越变态！指不定是这陈文轩的玩法，教坊司的姑娘们满足不了呢。”
“我看你就快变态了。”
白衣夜尴尬一笑：“哈哈，我其实还好。”
如果那个有点手段的江湖郎中也是其中一环的话……苏元突然想到，事情开始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早。
每次带着陈文轩路过红袖阁，在药物起效之后甚至不用开口，他就会自己钻进去吧。
“红袖阁距离城门近？”苏元抬头，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色昏暗。
“是的，不过百丈。”
东南边，那是甄冠喜被抓时，说的董子安押送马车离开的方向。
“封城令已经发出去了吗？”
“白天已经发了，城门来往任何人都要严查，天黑之后即刻关闭城门，不允许进出。”
“而且各个城门路段，都有我们的人夜巡，不用太担心有人会在夜里出城。”
“今天夜晚，去红袖阁过夜。”
苏元看了一眼，在宵禁之前，他们应该可以赶到红袖阁。
“嗯？莫非小旗官大人想要破雏了！”白衣夜眼前一亮。
“破你个头，小旗官明显是去破案的！”石阡一拳把白衣夜打的踉跄。
“小旗官觉得这个红袖阁有问题？”白衣夜这才反应过来。
“按照韩氏说的，陈文轩从来没有失踪过，可就在一年半时间，成了一个异人。
“如果有问题的话，可能就是时常流连的就是红袖阁吧。”
赶在今夜去，苏元也是担心红袖阁真的有问题，在今夜遛出城去。
城门处的防守再严密，终究是人开人关，只要是人会有被买通的可能。
“白衣夜，借你的毒一用。”
“好嘞。”白衣夜立马拿出小瓶，帮苏元的武器涂毒。
“小旗官，毒素亦有时效，我这毒涂在刀刃上，六个时辰内毒素会一点点降低，直至失效，不要太过依赖涂毒。”
“知道。”
“那要不用通知总旗他们？”石阡也问了一句。
“先不用，准备些烟花。”
没有任何证据，苏元还是不想打乱明天全程搜捕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