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群们也不负重望,很快把管家和他的下人们,又一次“抹平”于地面。
就在大家就以为这场“战斗”以珠拉家“全败”收场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射中了阿肯阿爸的眉心!
“娃他达!———”
随着阿肯妈妈的一声凄厉的惨叫,阿肯阿爸高举着阿肯的手,慢慢放下,整个人突然楞住了,不可置信地盯向了远方,撑了一会儿,就轰然倒下,阿肯的身体,正好把那只射中阿爸眉心的箭身给压折,贴在了阿爸脸上。
阿肯看到了阿爸最后的眼睛:是那种突然瞪大的,有万般不舍、死不瞑目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了阿肯的心里。
阿肯妈妈把阿肯拨到了一边,扑到阿肯爸爸身上,折断箭头,捧着阿爸的脸,大声恸哭!
这声音,把神驴犟犟都给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
阿肯爸爸身边,低下头,轻轻地用嘴巴,碰着阿肯爸爸的头发,轻声说:
“对不起啊!阿肯爸爸,没能保护好你!”
阿肯站起身,抱着犟犟的头,也跟着大声嚎哭起来。
村民们也全都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阿肯爸爸,也全都怒了,纷纷挥舞起手中的家把什,冲着远方,高举着,喊道: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阿肯妈妈眼看着阿肯爸爸在自己的抚摸之下,慢慢地被“合”上了眼睛,再无呼吸;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又听到村民们高喊着的“杀人偿命”,她的眼神里,顿时“腾”起了一团复仇的火焰!
轻轻地把阿肯爸爸放下,阿肯妈妈捡拾起了丢在阿肯爸身边的镰刀,站起身来,冲着珠拉家管家的方向,一步步坚定地走了过去。
“不是我杀的!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呀!”
珠拉家管家挥舞着他的那双又短又粗的小短手,拼命挡在自己的那张已经被犟犟的驴群们踩踏得“色彩缤纷”的面饼脸前,带着哭腔求饶嚎叫着。
“不、是、你!不、是、你,他们会来?不、是、你,娃他达会死?你们都该死!我先送你走!自己去给娃他达说“道歉”去!”
话音未落,胖管家的胖面饼脸,已经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面飘着一条腥红色的飘带。
“啊!”
众人乱作一团!
好心的老乡,害怕这场面太过血腥,“少儿不宜“,赶紧把阿肯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任凭阿肯如何挣扎哭叫,只是不敢松手。
看到管家已经去了“他乡”,刚才那些被“抹平”后,才挣扎着再度爬起来,拿起刀的下人们,也不敢再往前冲,只是把阿肯妈妈围成一圈,谁也不敢先出手,砍出第一刀,就只是围着她,这个包围圈的每一个分子却不停地后退,扩大着包围圈,等待那个“射来一枝冷箭”的后援的到来。
阿肯妈妈,此时已是又满布满血丝,全脸涨红,全然不顾自己只是一人被围在中心,依然坚定的一步、一步向前,冲着这个“包围圈”中,离自己正面最近的那个,挥镰就上!
一道弧线,一声惨叫!
正面围攻的下人吃了亏,而后面的这些则趁机从后面偷袭,把阿肯妈妈的后背,也砍伤了好几道。
但此时的阿肯妈妈,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反应,遭到重创,也只是微微一怔,又继续前后左右、环扑四突,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镰刀,已从满月的银轮,渐渐变成了一轮红月,伴随着四周“啊!啊!”的嚎叫声,又送走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