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我......”
看着嬴虔一脸的激动,荒沉吟了半响,缓缓摇头。
“上将军,我也不瞒你,太难。”
“武道突破本身就是一种困难,我也就是因缘际会。”
“武夫抱丹,相当于修士金丹,而修士金丹延寿五百载,而武夫只有一甲子。”
在这一点上,荒不想欺骗嬴虔。
他心里清楚,嬴渠梁更想延年益寿,但是不论是何种原因,都很困难。
在他的谋划中,唯有在那一世,才有一线机会。
不过,这种尚未发生的事情,他不想提及。
因为荒清楚,说出来,只会让嬴虔等人心中魔障。
“国师,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嬴虔还是不死心。
对于此,卫鞅与荒都没有意外。
但凡是人,对于死亡都会惧怕。
更何况是嬴虔这种出身于公族的权贵。
“几乎没有!”
荒喝了一口酒,摇头:“除非是你在有生之年,将武道踏足抱丹,方才能延寿一甲子。”
“王族不得修仙,这几乎是铁律。”
“上将军,每一个人的路都不相同,就算是左庶长,也不敢保证能够封子中原。”
“你与君上的路,不是求长生,而是让秦立足于世,为后世君王奠定根基。”
“让秦号大秦,让秦大出天下。”
.......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转:“左庶长,要不要本座出手,压一压甘龙杜贽等人?”
荒清楚,现在的秦国不能生乱。
变法尚未彻底大成,秦国根基尚未牢固。
而且中原局势,目下尚不利于秦。
韩魏尚未大战,当下的韩侯与申不害正在做着王霸之梦。
此时此刻,秦当稳定为主。
“不用!”
卫鞅摇头:“国师位比秦公,镇国可以,但不适合参与这种政争。”
“一旦下场,就会失去权威。”
“如今我与上将军以及君上,身在局中,不得不入局!”
“国师还是做一个局外之人,在关键时刻,可以保证秦国不会乱。”
说到这里,卫鞅抬起头,目光炙热:“只有局外之人,才能力挽狂澜!”
“而这个人,非国师莫属!”
“我只是一介武夫,一个求长生缥缈的武夫。”
荒笑着摇头,语气肃然:“左庶长不要讲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不是涉及秦国生死存亡,我不会全面下场。”
“我至少不能走向明面上。”
此话一出,嬴虔与卫鞅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都多少清楚荒的想法。
自然清楚,相比于荒的目标,此刻秦国变法都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也同样的清楚,荒的目标到底有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让日益强大的秦国,粉身碎骨。
嬴虔知道的不多,但是卫鞅清楚,这样的事儿,发生了不止一次。
一旦不受掌控,立即被暴力铲除。
那些人高高在上惯了,掌控欲变得惊人,他们不会忍受变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