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朝歌,不光是他自己想要去,也是划给风宇珩与小道士等人的饼。
望着荒离去,嬴渠梁朝着卫鞅:“左庶长,你觉得国师有把握么?”
卫鞅沉默了许久,然后朝着嬴渠梁,道:“国师既然表示没问题,只怕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根据消息,国师身边有上古氏族与道门的人。”
“在曲阜,国师斩杀曾子,全身而退,如今若是要杀墨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到这里,卫鞅神色有些凝重,朝着嬴渠梁,道:“君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
若是国师身边的人,真心想杀墨子,墨子逃不掉。”
“那些人,不可敌!”
闻言,嬴渠梁神色骤变,他可是清楚,他的左庶长是何等的心高气昂。
如今就连左庶长卫鞅,也说出了不可敌,这让嬴渠梁很是惊讶。
“左庶长,秦国典籍之中,对于上古氏族也有记载,这些人当真如此恐怖?”
嬴渠梁也曾翻阅过秦国典籍,也曾得到先君的告诫,只是他不曾见过,心下保持怀疑。
撇了一眼嬴渠梁,卫鞅点了点头:“那些人的恐怖,没有亲自经历,很难体会到。”
“君上只需要知道,若是没有他们,就不会有周王朝,这个天下,曾经与其说是周天子的,倒不如说是他们的。”
“正是因为周王室对于他们摇尾乞怜,这才周天子……”
说到这里,卫鞅便不再继续,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朝着嬴渠梁,道:“君上,如今我们也当进行第二步了。”
见到卫鞅转换了话题,嬴渠梁也是识趣的没有多问,而是长嘘一声,道:“左庶长,孤担心的栎阳,以及宗室庙堂。”
见到嬴渠梁担忧,卫鞅笑笑:“君上,国之根本在于民,而不是朝,只要民众拥戴新法,朝野再乱也影响不了什么。”
嬴渠梁没有卫鞅那般自信,他太了解秦国了:“宗室贵族和元老勋臣都有封地,封地内的民众都是依附隶农,素来以宗主号令是从……”
这一刻,卫鞅神色肃然,朝着嬴渠梁递过来一卷一卷竹简,语气森然:“这便是臣的第二步:废井田,开阡陌,除隶籍,改封地!”
嬴渠梁握着竹简,沉默不语,就算是不看竹简上的内容,光是从卫鞅的这几个字上,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釜底抽薪。
一旦推行,朝野上下的风波只怕比此时更甚。
但,这同样是加强国府权力的不二法门,嬴渠梁朝着卫鞅点了点头:“既然墨家不足为虑,左庶长放手施为便是。”
“正好趁着农忙结束这段时间,可以不用耽搁明年农事!”
“诺。”
点了点头,卫鞅应承了下来,然后告辞离开了政事堂。
这一场渭水刑杀,表面上已经结束了,乱斗之人,罪名已定,但是,遗留的风波方才刚刚开始。
卫鞅清楚,就算是荒对抗墨家,对于秦国有恶意的又不仅仅是墨家,还有儒家等等。
最重要的是,来自于秦国内部的风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排,卫鞅也是清楚了秦国贵族以及勋贵的恐怖能量。
这些人的反扑尚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