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将国师请来!”
说到这里,嬴渠梁语气微顿,随即变得果决:“带话给大哥,传令给子岸,让他们全力配合左庶长。”
“诺。”
扣着案头,荒神色肃然。
案头的酒已经凉了,荒也没有喝一口,小道士与风徵()
被他赶走,这一刻,整个院落中只有荒一个人。
拂水房传来了消息,郿县主犯数百,若是聚集各县犯人,人数会达到数千人,而牵连者数量更大。
一场刑杀数千,风暴几乎可以预见,暴秦之名将会戴在秦国的头上。
“家主,黑伯到了,说是君上有请!”红衣出现在院落外侧,朝着荒轻声,道。
“备车!”
荒换了一身衣服,跟着黑伯去了政事堂,在院落一侧,看着荒与黑伯离去,小道士语气幽幽,道。
“这一次,秦国师的反应有些不正常,只怕是秦国发生了什么事……”
风徵点头:“变法已经开始,而且郿县民众聚众乱法,这对于秦国是严重的挑衅,对于新法极大的破坏。”
“风雨欲来风满楼,秦国只怕是要掀起一场杀戮了。”
杨朱点了点头,接话:“而且规模不会小,这些天,老夫也曾看过秦国新法。”
“这一次的处决,只怕不下于一场战争的伤亡,秦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就看秦国如何应对了……”
听到杨朱的话,风徵与小道士都看了过来,皱着眉头:“杨子,当真这么严重?”
虽然用的是反问,但是两人语气中,带着的是认同,他们自然是清楚,荒对于杨朱的看重。
也清楚杨朱的眼光与学问。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论战力,杨朱远远不及他们,但是论对于中原局势,论政治,他们拍马不及。
“不光是秦国之内,秦国之外,魏,楚,墨,甚至于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只怕也已经蠢蠢欲动……”
“就看国师等人如何应对了,这对于秦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君上!”
在杨朱等人交流的过程中,荒与黑伯赶到了政事堂,见到了皱着眉头的嬴渠梁。
“国师来了啊!”
见到荒走进来,嬴渠梁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苦笑,道:“国师,郿县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
“不瞒君上,我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郿县聚众乱法,左庶长赶了过去……”荒点了点头。
闻言,嬴渠梁朝着荒开口,道:“国师,对于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孤想知道你心头最真实的想法!”
“变法有风险,但是和亡国比起来,区区数千人,杀了就杀了!”
荒直视着嬴渠梁,直言不讳,道:“而且君上,孟西白三族在军中势力太过根深蒂固。”
“如今正好发生了郿县聚众乱法,完全可以操作一下,如此一来,有利于君上掌控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