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勾栏。
荒与相里渎在小娘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堂,这一次他们没有要雅间,这种勾栏,雅间很少。
基本上也没有达官贵人来,都是一群庶民,一群没多少钱的穷苦,这里的收费不高,酒水也很劣质。
当然了,这里的服务更为直接,小娘子唱的也都是露骨的窑曲儿,不够阳春白雪,却足够下里巴人。
荒喜欢这个氛围。
与相里渎入座,要了酒水,坐在大堂的位置上听曲儿,这里的女人,荒不想碰,相里渎也不想。
将上来的小娘挥退,相里渎喝着闷酒。他能够看得出来,荒有心事,但他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相里渎心下有些愧疚,荒为他提供了变强的一切资粮,可他却无法回报荒一二。
只能化愧疚为酒量,一盅接着一盅,将自己麻醉。
荒端着酒盅,忍受着劣质的酒液在口腔中弥漫出的苦涩,听着露骨的曲儿,心头思绪纷杂。
关于周王室藏书,他翻看了一些,这些日子,也在秦国藏书中看到了一些。
他心下有一个猜测。
但是,他的周边除了风徵之外,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但他对于风徵并不完全信任。
他需要去一趟朝歌,寻求一个答案。周王室藏书好像刻意抹除了这一段的记载,好多处都是一片空白。
帝辛,如今已经被抹黑的,只剩下了暴君之名。
在秦国藏书中,荒看到了人皇二字,也曾看到一处古老的羊皮卷上,写着射天二字。
中原大地,太过于古老,漫长的岁月下,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荒想要探寻这些秘密。
但,他手上实力并不强大,如今的秦国也不强大,所以,他只能一面探究,一面成长,同时也让秦国变强。
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会触及最深处,然后掀翻一切,重新建立一个新秩序。
劣酒入喉,辛辣充斥,荒一盅接着一盅,秦国变法终于要开始了,转过头来,他发现同行者寥寥无几。
“家主,时间不早了,我们……”看到荒不停的喝酒,相里渎心下也有些担忧。
“给钱!”
放下酒盅,荒起身吩咐一句,随及走出了勾栏,他发现人怀着心事儿,就算是勾栏听曲儿,也不能让自己愉悦。
“好。”
给了钱,荒与相里渎离开了北里勾栏,趁着茫茫夜色,回到了府上,此时,府上安静的只有簌簌风声。
“家主,我送你去寝室?”相里渎闻着荒一身酒气,不由得开口,道。
“不用了,你去休息。”荒在石墩上落座,开口,道:“我在院子里坐一会儿,让风吹一会儿。”
“家主,我……”相里渎欲言又止,将荒放在院子里,他做不到。
摆了摆手,荒:“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府外有骑兵,也许拂水房在,没事的。”
闻言,相里渎纠结了一会儿,方才点头离开。
朝歌。
曾经不可一世的商朝国都,盘庚时期,将国都迁于殷,武丁、武乙、帝乙、帝辛四个帝王以殷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