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一声,嬴渠梁深深看了一眼荒,脸上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
他是莹玉的二哥,自然清楚莹玉的性格,荒言融洽,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摆上桌面,会伤感情,嬴渠梁话锋一转:“国师此番入政事堂,想来有事?”
他可是清楚,荒虽是秦国国师,但一直以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一次主动入政事堂,都是有事儿。
“也没事啥大事,()
就过来看看君上,听说这几日朝堂上有些不安分?”
荒语气变得肃然,朝着嬴渠梁,道:“要不要我出手,替君上清扫一批?”
“不用了,若是要强硬镇压,孤早就镇压了,朝堂政治之争,不宜见血。”
嬴渠梁摇摇头,脸色凝重的告诫,道:“一旦朝争见血,那无疑是开了个不好的头,以后秦国朝堂将会次次被血染红。”
“如今的朝局,孤还能够掌控,不至于走那一步。”
闻言,荒也是点了点头。
他明白嬴渠梁的担忧,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唐太宗李世民通过玄武门之变登上皇位,终李唐一朝,每一次皇位更迭都充满了杀戮。
这一切的原因,便是因为李二开了一个坏头。
很显然,嬴渠梁不想开这个恶劣的头,同时他对自己极为的自信,他相信,秦国朝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君上有信心,我就不担心了。”荒笑着说了自己的目的,嬴渠梁忍不住看了过来。
“国师,长生可求么?”
“谁知道呢!”荒摇头,他给不了嬴渠梁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自语:“有些事情,就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就像君上相信自己一定会强秦,我是秦国国师,不求长生,总感觉差点什么?”
“哈哈……”
嬴渠梁大笑,半响后点头:“国师放心前去,府邸那边孤会叮嘱黑伯照料,你不必担忧。”
“好。”
荒走了。
嬴渠梁笑着摇摇头,随即继续翻看竹简,他与荒都清楚彼此的想法,在秦国,无论是君上还是国师都要超然物外。
除非荒甘心下场,在朝堂中担任具体官职,否则他若是以国师身份插手政务,将会引来反弹。
“黑伯,等国师走后,让人盯着点国师府那边,别让一些不长眼的人,得罪国师。”
“诺。”
走出政事堂,荒乘坐牛车向府邸而去,一路上,荒沉默不语,在洛阳守藏室,他看到了一些隐秘。
不光是老子的手迹。
还有一些关于天下霸业的记载,只是大多数都语焉不详,从只言片语中,他推测出一二。
春秋小霸郑庄公,突兀崛起的背后,绝不简单。
纵观春秋战国,也只有郑庄公是从一介微弱小国迅速崛起,成为一世霸主。
自郑庄公薨,郑国开始日落西山。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
荒在守藏室中,翻看了太多的竹简,上面大部分记载的都很正常,无非是重用贤臣,君王英明等等。
在这个时代久了,荒自然清楚,这个记载,只是蒙蔽世人双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