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妈不屑地说:“她听()
见能怎么样,我就是说给她听的,谁像他家似的,明明彩礼都是下好了的,中途还要加钱,这是嫁闺女吗,我看就是卖女儿。”
彩凤说:“婶子,多花点钱不要紧,儿媳妇知道你们不容易,进门后会孝敬你们的。”
张汉东也忍不住说:“婶子,新娘子嫁过来就是你家人,对她好点吧。”
满仓妈冷笑说:“有人已经跟我透过底了,是她娘家二哥要结婚,要钱要粮都是给儿子娶媳妇的,她是什么金枝玉叶,呸,我花这么多钱娶来?”
婆媳是天敌,这种家庭矛盾几十年后也存在,神仙来了也断不清。
散席回家的时候,全家一起慢慢往回走,周金枝不谙世事,一直说今天的席面办的好。
大黑背着熟睡的燕子,彩凤为新娘子担心说:“满仓媳妇娘家另外要钱,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她爹娘也是,这不是害自家闺女吗。”
家里穷嫁女儿的,很少要彩礼,怕闺女到婆家受委屈。
谁也没想到,彩凤的预感很快就变成现实。
下半夜全村都睡了,忽然都被凄厉的惨叫声吵醒,彩凤在屋里说:“汉东,我听着怎么像是满仓的声音?”
张汉东听了一会,好像真有满仓激动的说话,隐隐约约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出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黑也默默穿上衣裳,兄弟俩一起走出屋子,村里很多人也朝争吵的方向走去,果然是满仓家。
满仓妈挥舞着树枝,劈头盖脸朝地上捂着脸哭的新娘猛抽,新娘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满仓妈边抽边骂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家容不得你这种不贞节的***......”
满仓蹲在地上捂着脸,既不敢劝老娘,也不去管大哭的媳妇。
张学文气愤地迎上来说:“汉东,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叔,今天是满仓大喜的日子,有什么话不能关上门自家人说,这不是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
张学文看着暴怒的老婆,也没劝阻,只是满脸的晦气。
满仓妈说:“汉东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你给我评评理,这个女人,她不是雏女......”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这话题太敏感了,贞节在这个年代,比女人的命还重要。
“这...婶子,会不会弄错了?”
满仓尴尬得看了看他娘,又看了看张汉东,长叹一声蹲在地上。
新娘说是十八,实际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无助的流眼泪。
满仓妈语出惊人说:“我自己检查的,还能冤枉她?”
封建社会对女性有很多说不出口的黑暗手段,想来,满仓妈对新媳妇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