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是栽赃嫁祸,看刚才他们用的功夫,故意的用我们嵩山派的剑法,其实更擅长的还是硬桥硬马的拳脚功夫。”
陆柏努力的帮嵩山派洗清嫌疑。
余沧海的眼神暗了暗,陷入深思。
“可是他们的嵩山剑法练的确实很不错……”
余沧海迟疑的说道。
虽然那领头的两个人更擅长的确实是拳脚功夫,但嵩山剑法已经用的很不错了。
陆柏连忙说道:“他们既然是有意栽赃,必然是早做打算,早已经偷偷的把我们派的剑法练的精熟。”
“不过偷学的就是偷学的,剑法虽然练的好,一遇到余观主这样的剑法宗师立刻就露出破绽了。”
这马屁拍的余沧海很舒服。
余沧海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的剑法已经练的不错了,只不过遇到的是自己这样的剑法高人,武学宗师,所以才被自己一眼看出来许多破绽在自己面前手脚生疏。
“到底是嵩山派惹上了什么仇敌?闹出来这一档子事。”
余沧海立刻把事情的罪过盖到嵩山派的头上,想让嵩山派为此负责。
陆柏脸色微变,却又笑着说道。
“余观主,此言差矣。”
“他们栽赃陷害我们嵩山派在后,现在外面败坏青城派的名声在前啊。这些人明显是冲着青城派来的,只不过到最后动手的时候还想把我们嵩山派拉下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撇着责任。
一起从那大石头上跳了下来,重新来到了山路上。
青城派弟子和嵩山派弟子已经融洽的相处在了一起,互相裹起来伤势。
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放在了路旁。
余沧海和陆柏上前查看。
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扯开,身上中了几道剑,就因为是从山顶上抛下来的骨头断裂,浑身上下的皮肉也变得糜烂。
只依稀的从伤口上判断,确实是死在嵩山剑法。
伤口上又沾了许多的灰尘,泥土,草叶,再加上从山顶上滚这么一遭,脏兮兮烂乎乎的。
也只能看出来这么多的信息了。
余沧海微微眯着眼睛。
嵩山派下手这么狠,看来死的这些人确实不是嵩山派的。
莫非这件事真的和嵩山派没有关系?
余沧海是绝对不肯相信的。
无缘无故又没有什么好处,嵩山派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要来帮自己?
中间必定谋划着什么。
看不了伤口,再看这些黑衣人的骨相。
虽然皮肉已经糜烂,但看得出来一个个骨架宽大,手脚粗壮。
只从这些迹象上来猜测,确实应该和刚才动手的两个黑衣人师出同门。
“这些人练的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
余沧海嘀咕了一句。
但是硬桥硬马的功夫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
江湖上粗浅的外家功夫一般都是这样的。
但凡想要混江湖的,最容易接触到的也是这样的功夫。
可以说江湖上练这样外家功夫的遍地都是。
遍地都是……
余沧海眼前一亮。
这硬桥硬马的功夫虽然多,但练出来名堂的却少。
硬桥硬马的功夫并不是没有精深的,但普通的江湖人很难得到真传。
这样的功夫虽然常见,但这么多的高手却难见。
这一群黑衣人每个人的武功路数都比较统一,显然都是师出同门。
()
而他们这些人武功明显又都高于青城派弟子一筹。
至于那两个与自己对战的黑衣人,明显是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估计并不想把自己赶尽杀绝,而是想让自己和嵩山派斗起来。
所以只用剑法和自己对敌并没有拿出来真本事。
余沧海虽然自信,但其实心里也清楚那两个人的内力,每一个人都不弱于自己。
如果他们两个用出来了自己最擅长的拳脚功夫,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能同时拿出来这么多高手,那这个门派一定要比青城派要大。
如此一算,范围就瞬间缩小很多了。
再从比青城派大的门派挑选挑选哪一些门派是擅长硬桥硬马的功夫的?
结论似乎一目了然了……
余沧海又抬起头来,多打量了两眼陆柏。
陆柏也有些犹疑的看向余沧海,心里也有了猜测。
看了两眼陆柏,余沧海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似乎一切真相大白了。
难怪这些人要冒充嵩山派的人!
这些冒充嵩山的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少林寺的人假扮的!
既要有硬桥硬马的功夫,又以此闻名,门下高手如云,随便拿出来一部分势力便能压过青城派一头。
还要和嵩山派有些矛盾。
从实力上来看自然是少林寺。
再从矛盾上来看,也应该是少林寺。
虽然对外面不知道的人来说,少林寺是天下武林执牛耳者。
正派武林魁首,又是一群和尚,嵩山派也是正派,不应该干出来这样的事才对。
但余沧海却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嵩山派如今在江湖上的威望如日中天,少林寺又是正道之魁首。
区区一个嵩山并不怎么大,一山如何能容二虎?
所以是少林寺的再到嵩山派不就是合情合理了吗?
陆柏问道:“余观主,你看出来了吗?”
余沧海盯着陆柏的眼睛。
显然陆柏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
“江湖上能拿出来这么多硬桥硬马的好汉的可不多见啊……”
余沧海老女干巨猾并不搭茬,非等陆柏揭露谜底。
陆柏看着余沧海那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要不是为了装的像一点他也不需要在这里和这个老狐狸虚与委蛇。
任你女干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陆柏故作为难。
“哎呀,我就直说了吧。余观主可知道那林远图的真实身份吗?”
余沧海摇了摇头。
“那林远图原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弟子,在少林法号为渡元禅师,事到如今,余观主难道还没有想到这其中的缘由吗?”
陆柏不知道余沧海到底知不知道,心里怀疑他是知道的,现在只在这里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