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对她丈夫说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朱武道:“这...”。朱武只是低头沉吟,并未言语。
陈氏思虑再三道:“要不,要不我们把他收养了吧!这孩子实属太可怜了,且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也招人怜爱;你我夫妻成婚已有三载,却未能给你们朱家延续香火,绵延子嗣,实乃我之罪也”。说着不禁潸然泪下,转眼之间泪水已打湿了衣襟。
朱武道:“娘子你勿要伤心,子嗣乃由天定,虽我向往之,但不可强求,也罢,这孩子既与你我有缘,收留他也未尝不可”。
陈氏高兴道:“谢谢夫君,只是这孩子无名无姓,该起个什么名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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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道:“到他这一辈,我们族中已有八个孩子了,他是第九个,就叫他重九吧!”
陈氏点点头,嗯了声。
朱武曾入伍做过压粮部队的十人长,有两把力气,后因护粮有功退伍时分得十亩良田,陈氏为邻里陈家的女儿。这日子虽说苦点,但却也未曾挨饿,毕竟在全国耕种的人家中自己有田的人并不多,其中大多数为佃户。并且秋收后由里长聘用,押解粮赋进县城后,也有赏钱拿。所以多养个孩子并不会对生活有所太大的影响。
饭后朱武给孩子教着他为数不多的字,以及在军中所学的几招防身武艺。陈氏看着这一幕感觉无比温馨美满。
重九认真的学习着父亲的教的武艺,一招一式打的是有模有样,尽管天气炎热,亦不曾间断。
只是在一旁的重九,眉头紧皱,看着这酷热的天气,露出担心之色。陈氏看到其夫眉头紧皱,道:“夫君可是担心雨水之事”。朱武默然点点头道:“今年本就少雨,进入夏季更是连番干旱,田地表面都皲裂了,若是再不下雨,今年秋后可就是颗粒无收了啊……我们的存粮不足以维持到明年秋收之时啊。”一声重重地叹息从朱武口中发出,显然这样的担心并不足以是他一家所独有的。
耕田者,佃户包括更多靠老天爷吃饭的人,都有一样的期望,那就是赶紧下雨,来挽回一些损失,可是即便在此时下雨,粮食的产量也不可能和往年一样。
老天的残酷往往出乎人们意料,天气愈加炎热,酷暑难耐,就在此时贫富差距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与身心受到煎熬的平民相比,富家少爷王孙公子在豪宅大院里看着赏心悦目的美娇娘,喝着用玉器盛着冰镇的美酒,整天无所事事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贵就有贱,有福就有贫,虽天道如此,亦不免让人唏嘘感叹!
朱武作为从过军的人,并且压粮走过好几个郡县,见识还是有些的,他的担忧可不仅仅于此,他从心底期盼到,希望到时候不要太糟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