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仲摇摇头,没有再言语。“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子仲,周先生的身子骨经得起舟车劳顿吗?”
“那还是可以的,底子在那摆着。”
“那行,等十二月末的大事落幕,咱把周先生还有酒店里那几位一块打包送往西北那边,让老孟那边来解决这个问题。另外,这边老刘多辛苦一点,去跟华南大区的白云通通气,尽快把港岛那边的线打通,没什么事的话,今晚我就回京城了。”
“生意上的事没什么了,倒是我成了这劳碌命了,你那徒弟什么时候来帮你分忧啊,西南大区那边到现在还是八字没一撇呢!”
“快了快了,双鹰那小子天赋再好,唐门内外门那么多门道,想要都学个大概,时间怎么样都不可能短,西南那边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到时候有的是人帮咱们干活。你也就这会辛苦了,后面想跑生意都没得跑,能者多劳嘛。”
对于刘谓的抱怨,王一也只能先打个哈哈,这才赶紧闪身走人。
只留下刘谓和王子仲两人面面相觑。
国内的十月份倒是没啥大事发生,该处理的,该帮忙的,王一也都照拂到了。
但在国际上,却又是另一番暗流涌动。
十月末,位于德国柏林,意大利的外交部长与德国的外交部长分别代表各自背后的政权签订《柏林协定》,形成‘柏林-罗马’轴心。
此时在柏林的一处被征用犹太社区,施工队在破土动工,将这个本就没有多少犹太人居住的社区铲平,作为大陆酒店柏林分店的新址。
生活在这个社区,如今作为底层或者曾经是中层的犹太人只能看着约翰·威克的施工队铲平自己最后的生存家园,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们甚至连明天的饱饭都没有着落了。
而在约翰·威克旁边除了温斯顿这位副手之外,还有一位妙龄女郎,这位女郎跟居住在这个犹太社区的人一样,都是犹太人。
来自犹太贵族瓦尔堡家族的家主女儿,也是他们想要与约翰·威克,这位在美国新兴财团话事人联姻的对象。
但此刻在这位瓦尔堡小姐脸上并没有看到对自己同胞的同情和怜悯,一双美目全盯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约翰·威克身上。
作为家族中的女子,还是族长长女,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是自己说了算,最好的结果便是家族给她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眼前的约翰·威克正是这样一位,出生于夏威夷,没有一点家庭背景,却在28年来到美国本土之后,凭借自己一身的本事从纽约黑帮手里拿到第一桶金,并在这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大危机中大捞特捞,用绝对的个人实力在短短近十年时间里,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样的联姻对象对于瓦尔堡小姐而言再合适不过了,至于出身,根据犹太滴血原则,从他与自己结婚那一刻起,他就是瓦尔堡家族的犹太贵族了,看谁还能置喙自家丈夫的出身。
当然,眼下这些都是这位瓦尔堡小姐的一厢情愿想法,只是在她看来,约翰·威克现在带着温斯顿来欧洲考察,敲定了与瓦尔堡家族代表犹太资本合作,在罗马和柏林都开始建设大陆酒店分店就是一个信号。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约翰·威克在柏林这段时间里,使出浑身解数讨得约翰·威克欢心,最好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这位瓦尔堡小姐的内心想法,在现在依旧是神祇身的约翰·威克面前一览无遗,他也没有去理会这位瓦尔堡小姐的秋波,而是看向那些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底层犹太人。
“威克先生,詹姆斯说,白宫那边罗斯福总统已经被选入候选人名单了,罗斯福总统说他现在非常需要您在欧洲考察的意见。”
“嗯,瓦尔堡小姐,给这些人一个施工队的名额吧,我想他们会很需要一份能吃饱饭的工作。”
“约翰,你的善良让我敬佩,他们应该感谢你的善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卢娜。”
“卢娜,请你帮我这个忙。”
“乐意之至,约翰
是夜,在约翰·威克下榻的酒店房间里,约翰·威克站在窗前,看着柏林夜景,再看着窗户中自己的倒影,伴随着约翰·威克的念头一动,他这纯粹由众生信仰之炁塑造出来的身躯开始炁化,唯独双手部分,保留了一部分实体。
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便会看到这样惊悚的一幕。
颜色纷杂的炁在空中飞舞,而在落地窗前,一双只有部分手臂的双手就这样悬浮在空中,里面的经脉骨骼,肌肉纹理清晰可见,唯独没有血色。
看着自己这两只手,心念一动,众生信仰之炁又再次凝聚成自己的身躯。
“人之降生,先天一炁化作四肢百骸,以柏林和罗马这两个新建的大陆酒店分店为锚点,我确实可以离开纽约,离开美国,虽然力量弱了许多,但你也没发现我在看你。成为神祇自然很好,但你死了,我就真成神像了,可我喜欢这种在人间行走的岁月,更喜欢作为约翰·威克生活的时光,你我,且看吧。”
有着自己想法的约翰·威克,在确定自己的设想没有问题之后,脸上也浮出笑容。
随着约翰·威克带着温斯顿离开返回美国,瓦尔堡小姐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也暂时没有得到落实。
而在京城,作为神祇约翰·威克的创造者,王一也确实没有察觉到约翰·威克的异常,因为在他与约翰·威克的联系里,此时的约翰·威克还在美国。
在这样国内外都暗流涌动的背景下,民国二十五年,也就是1936年也来到了结尾。
十一月初,一位老朋友也连夜登门,拜访了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