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正负磁极阴阳手
金光咒,阳五雷vs人体磁场,逆生三重。
前者传承千年之久,是由飞升得道的张道陵天师留给后人一整套可通天的传承;后者中其一是随着时代发展应运而生,生于倒转八方,却又脱胎于倒转八方,其二虽有通天理念,但到底能否通天,都还是两说。
但这就是这样看似地位天差地别的两套传承,在张之维和王一身上都展现出了超乎在场众人想象的高光。
张之维自然不必说,在他之前,没有人见过能将龙虎山传承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弟子,也许在众人看来,哪怕是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在张之维这个年纪也不过如此。而后者的王一,更是让他们捉摸不透了,套着倒转八方这个皮的功法,三一门掌门左若童默许传下的逆生三重,二者结合,竟然能表现出这番奇景?委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此刻隔河相望的两人,张之维周身雷霆游走,在升腾而起的水雾中好似一尊俯瞰人间的雷神。而王一也不遑多让,逆生三重的运转,将刚才王一因为九发青春版电磁炮而几乎将体内消耗一空的真炁迅速补充完毕,宛若与天地一体的既视感,让他好似一位临凡的谪仙。
神与仙的对抗,让所有人都不由期待这场比斗的最终结果。
但两人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在观察着彼此。
“是我刚才感觉的不对吗?我记得刚才王小哥在没运转左门长你传给他的逆生三重功法之前,因为之前那打在小天师金光咒上的招式,体内真炁应该消耗很多了,但现在却是神完气足的模样。”
在场观战的长辈中,有人提出了疑问,而在场也只有传承千年,修为与左若童不相伯仲的张静清天师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了。
在传承底蕴这点上,左若童的三一门确实不如龙虎山。
“并不是错觉,我那徒弟我自己清楚。刚才王小哥虽然两次破了之维的护体金光,但并未伤及根本,再加上之维在性命双修上的修为远超当代,他这个年纪体内的真炁,早已不可跟一般修行人相比较,如果真要量化的话,他体内真炁犹如湖泊,虽看得见,却不知底,想要用寻常手段耗光之维体内的真炁,怕不是一件易事。”
到了这一步,张天师也看明白了。
想要让张之维意识到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吧,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王一,他这辈子都别想用这种方式让张之维明白。既然没办法用这种方式教明白,那就索性不藏了,大大方方说出来,也算是一个提醒,给此时在这里看着这场比斗的诸多异人流派门长。
日后要是张之维有啥得罪你们的地方,要么来龙虎山找他评理,要么就最好别让他知道,要么就是张之维以后永远得罪不了你们,或者伱们永远得罪不了张之维,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说完,张天师又将目光转移到此时开启逆生三重与人体磁场的王一,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
“至于这位王小哥,虽然不清楚为何他学自左门长传授的逆生三重会跟左门长他的有所不同,想来左门长也不会藏私,其中关键,应该是出在他那门学自鬼手王,却又超出鬼手王的功法上。刚才储兄确实没看错,王小哥一次以技破法,一次以力破法确实消耗真炁,在真炁的量上,之维学自龙虎山的底蕴让他确实胜过王小哥一筹,虽胜过一筹,但王小哥自身真炁之量依旧远超当代,只在之维之下。
可他这门功法似乎有着奇效,在王小哥用体内仅存的真炁运转逆生三重修复己身开始,周遭天地之力也被他化为己用,将王小哥刚才以力破法破开之维护体金光的真炁在最快时间内补足,天地之间的先天一炁浑浊不清,贸然吐纳吸收只会伤及根本,可逆生却又很好弥补了这个缺陷。倘若我那弟子体内真炁犹如一面深不见底的湖泊,那这位王小哥就是源源不绝的泉眼,只要给他一口气,体内真炁消耗就可以在最快时间内补足。
这样的天纵奇才,也难怪左兄你要破例私传他逆生三重了,就是老夫我见到了,也会忍不住传他一手龙虎山的妙法玄功,甚至还会执意收他入龙虎山啊哈哈哈。”
一段话,告知了众人张之维和王一二者之间的不同之处,一个是蓝条长,可能长过对手的命,把暴击当平a使;一个是回蓝快,把技能当平a使;两者都是见到了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主。同时也是在佩服左若童这作为三一门一代宗师的胸怀,面对这样的一个好苗子,能够抛弃门户之见,传逆生三重,这点他张静清不如左若童。
说来也是,要比门派底蕴,传承千年之久的龙虎山怎样都比立派不足千年的三一门要深。
至于三一门的门派功法理念嘛,他张静清虽知道真相但也不会去挑明。
对于异人界将自己和左若童并称为玄门正宗两大魁首,他张静清也没有任何意见,因为张静清佩服的从来不是三一门,是左若童这个人。毕竟在左若童之前,也没见异人界把龙虎山的天师跟三一门的门长并称为玄门魁首,是到了左若童和张静清这一代才有的说法。
“天师谬赞了,我现在看着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开始后悔传他逆生三重了。”
“为何?”
“我怕逆生误了他。”
左若童看着此刻风华绝代不输张之维的王一,脸上表情带着点点骄傲,也带着忧愁,回答了张静清这位同代天师的问题。
逆生三重如何从二重到三重,是一个困扰三一门历代门人的问题,连左若童自己都不敢说到了他这一代就能勘破秘密。之前传法给王一,也是听了弟子洞山的建议,想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可现在看着王一这般的惊才艳艳,连逆生三重到他手上都变得不一样,在惊喜过后,左若童反而开始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