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轩辕云海飞腾,看天看地,看八荒六合茫茫,觉天地空空旷旷,虽有诸多愁思,亦不由心胸舒展,一吐郁气。
他道:“刀师尊,烟云消怎么知道我们在烦至尊龙气之事?”
青衣客道:“知吾来历,知吾行踪,知各方信息,自然十猜九准,你师尊玩剩的手段,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之灵游之术,甚是高深,或许,他早就潜伏在云海巅峰之上。”
“灵游之术?这是什么术法?”
“道门先天术法,人在家中坐,灵游千里外。修行至最上层,一念游天地人三界,知天下事,且常人难以察觉,隐匿性极强。”
“这么厉害?”
“嗯……功有高低,术有先后,根基为重,切勿好高骛远……”
……
且说云海之上,一道青芒刀气过境,转瞬千百里,直落学海无涯。
有学海弟子见之,飞身拦招,不敌落败。青芒刀气直往学海无涯深处去。弟子欲再拦,有声自深处传来,道:“无妨,退下吧。”
弟子道:“尊太学主令,学生告退。”
学海无涯深处,儒气浩荡,正气沛然。
青芒刀气飞来,径直落一处凉亭中,亭中一人接过,略一感应,已知刀气中蕴含之信息。
他微微笑,饮一口清醇,看流水从亭旁涓涓过,溪边柳树垂柳入水,随风吹拂划波,偶溅起水珠滴滴,更添此地几分雅致。
他笑道:“小小刀气,竟拦不下,学海无涯无人也。”
寻溪水上游,至一处浅潭,水从百米山高落下,形成瀑布似帘,帘后,独辟一方幽静洞府。
太学主舟学海洞内打坐,疗复往日伤体,暗道:好个蔺相知,不当人子,欺吾伤势未愈,待吾恢复,定教你知晓,何为兄友弟恭!
他笑道:“学海众人散落八方传教,疏于经义,比不得书山有路人才济济,三山六川各领儒学之长,为兄钦佩。”
山座蔺相知猛饮一杯,笑道:“哈,赞缪咯。”
“可叹吾与殊天帝交手,只撑过了三招,惨淡落败,落得一身伤,无法前往书山有路学习,惭愧、惭愧啊!”
闻言,山座闷饮一杯不语,暗道:比不过组织发展,跟吾比个人修为?殊天帝又怎样,神又怎样?他来了,吾照样能挡个…一两招!
这时,君帝鸿走来,愁容凝眉、满心困惑,道:“拜见大师伯、二师伯。”
太学主道:“帝鸿来了,《儒论-治世篇》可是看完了?”
“是。”
“可有感悟?”
君帝鸿道:“有所思而不知辨,有所想而不得法,知其理却不知其因,晓其道而不明觉厉。”
山座道:“儒学经义,得于常理百姓之中,是戒、是规,是仁、是教。唯一分读、一分悟,八分行。行万里路,知天下事,道理自明。正好,吾有一事需你相助,随吾走一遭尘世,或能解你心中困惑。”
“二师伯何事需我相助?”
“事关天下分封台。方才青衣兄传讯,言及至尊龙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太学主闻言沉思,良久道:“此计若成,苦境神州,能得一段长时间的和平。但,后患亦是无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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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座道:“给各方一点时间,或能寻出另一条道路。比如,复生小师弟!”
“小师弟之事,自有师侄清香白莲奔走,何时能归来,尚在未知之天。”
“师尊与两位前辈呢?”
“他三人闭关深修,以应未来大敌!”
山座长叹一声,道:“唉,这诸般皆是烦心事,太多太多,一件件来吧!都指望不上,只能指望青衣兄,多出出力了。大师兄,就此告辞,请。”
太学主道:“若需相助,传讯告知,万般小心,请。”
话落,山座蔺相知携君帝鸿,化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