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欠饷多日,已然是不给我们活路,索性反了!
反了!
浩浩荡荡的声音,自杭州城内回荡,惊得许多百姓们大门紧闭,一脸慌张之色的望着街道上手持兵刃的官军们。
好端端的,这是闹哪般?
有胆大些的百姓还隔着门缝朝街上的官军们喊话:“他二哥,你们这是要干啥?可别闹出乱子来!”
大娘,您别管了,老实待在家中,与你们无关。朝廷三月不发饷,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我们造反了!
些许的沉默过后,一道有些青涩的声音从队列之中响起,清晰的传入所有百姓的耳中。
“坏了,坏了,这是要将天捅破啊。”
许多百姓们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恐之色,身体都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好端端的,这怎么还造上反了呢?
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搞不好还要大肆株连的。
...
放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不速速退下,各回各处。
把总杨彦和刘进二人率领着几名心腹,拦在了大队官军面前,色厉内荏的喊道。
呵,杨把总,我等要干什么,您瞧不出来吗?
为首的一名官兵自脸上涌现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挑衅的打量着杨彦以及其身后心腹。
闻听此话,杨彦和刘进心中均是一颤,这些人居然敢造反。
好端端的,何至于此?还不速速退下,本官就当一切从未发生。
虽是心中惊颤,但是杨彦表面上确实不露分毫,没有显现出丝毫惧意,反而愈发镇定。
他知道,若是自己一旦露出怯意,怕是顷刻之间,就会被这些官军们一拥而上,然后乱刀砍死。
这些人心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畏惧。越是威胁他们,越会激怒他们。
不过杨彦以及刘进二人虽然勉强还算得上是镇定自若,但是他们身后的心腹们却是两腿战战兢兢,面皮不断抽动。
在生死面前,没有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给老子将他们绑了!
在杨彦等人有些惊恐的眼神中,为首的那名官兵猛地一挥手,朝着其身后的大部队下达了动手的命令。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杨彦没有做过多的挣扎,以免激怒这些人,只是不断的高声厉呵,希翼能为自己唤来一丝生机。
古往今来,造反第一件事,便是杀官祭旗。
可是他不想妄做刀下冤魂呐,他好不容易才与李府搭上了线,还未等获取回报,就摊上了此事,他招谁惹谁了啊。
呱噪。
为首的那名官兵声音凛冽,不屑的瞥了一眼不断挣扎的杨彦。
若不是昔日在他与杨彦为数不多的交集中,杨彦从来不曾对他颐指气使,他早就一声令下,将其乱刀砍死了,何必与其废话。
朝廷数月不发饷,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他也是打定主意,要闹上一闹了。
走,去县衙。
为首的官兵整了整身上的盔甲,朝着身后的部队挥了挥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造反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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