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有所不知啊,本官最担心的并非是这些受了灾的百姓们,而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土司们啊...
一听此话,沐昌柞心中顿时一惊,老脸上也泛起了一抹苦色。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真有土司犯上作乱?
按照朝廷惯例,云南境内有事,他黔国公府自然是要责无旁贷的领兵出征。
可自己已经年事已高,而自己那孙子又不成器...
想到此处,沐昌柞脸上的苦色更甚。
只恨黔国公府后继无人呐,但凡自己的孙子能够争气点,有勇气率军出征,并且立下些许功劳。
那么即便是他平素里偶尔有些许不法行为,想必天子也能容忍。可偏偏他是个不争气的玩意...
国公有所不知呐,此事一出,云南境内的大小土司们皆是向本官递了话,请求率兵前往定远,以备不靖。
可是对于救灾所需要的零食等物,那些土司们却是只字未提啊。
闵洪学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脸色复杂的沐昌柞,自顾自的说道。
倒是王弄土司沙氏素来恭谨,虽说也向本官请求前往定远,但好歹也提了愿意捐献一些粮食,为国分忧。
听到此话,沐昌柞的眼中精光一闪,脸上也是有着一抹错愕之色。
自己以前怎么没听过这王弄土司的名头,这云南境内竟然还有这等土司?这倒是有些出乎沐昌祚的想象。
毕竟云南境内的土司们虽然名义上臣服明廷,但是实则都是听调不听宣,自私自利之辈。若没有足够的好处,谁也使唤不动他们。
但是有人愿意领兵驻守定远,以备不靖,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这闵洪学还如此忧愁呢。
不知巡抚大人所虑何事?
沐昌祚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主动的开口询问。
国公,您怎么也糊涂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沙氏看似是主动为国分忧,但实则打着独吞定远的主意,本官怎能不愁。篳趣閣
闵洪学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太阳穴。
即便是他在知晓定远发生水灾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写信报予朝廷知晓了,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到朝廷知晓云南境内发生祸事的时候,恐怕都要到了六月了。
巡抚大人不必瞻前顾后,当务之急乃是救治百姓,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至于日后沙氏会不会就此壮大,倒是不必担忧。
眼下圣天子在位,大明如日中升。恐怕用不了多久,天子就会将伸出手来解决云南境内的这些土司了。
沐昌祚倒是非常洒脱的一笑,主动的劝诫起来闵洪学。
闻听此话,闵洪学眼中虽然仍有忧虑,但只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形势危()
急,眼下倒是顾不得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