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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便是尔等真要讨饷,也等清晨之后再说。绝不可率军擅离此处,进驻南京。
正当刘纯以为一切平安无事的时候,郑起那近乎于寒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再度在其耳边响起。
听闻此声,刘纯的心头也是浮现出一丝无奈,难道真的要走到最后一步吗?真的要纵兵,让双方自相残杀?
倘若真到了那一步,且不说事后灵璧侯会不会有事,他刘纯作为主帅,定然逃不了身死族灭的下场。
可若是不能按照计划,在今晚将大军带进南京城,灵璧侯也饶不了他,毕竟灵璧侯手中可是有着他这些年贪赃枉法,喝兵血,吃空饷的证据..
随便哪一项,都能要了他的脑袋。
正当他陷入两相为难的时候,校场侧翼突然传来了新的声音。
我看谁敢妄动..
抬头看去,发现侧翼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数百人的队伍,为首之人乃是上了岁数的几名文官。
老子不是叫你堵好门吗?
见到这些人的一瞬间,刘纯的心头便浮现出了一丝不妙。不由得扭头,恶狠狠的看向身旁的心腹。
我明明安排了人啊,可他们...
这名将官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带上了一抹惊恐。
随着那些人近前,他已经发现了那些人居然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以及那些锦衣卫脸上的斑斑血迹。
本官吏部尚书何熊祥,尔等意欲何为。
何熊祥脸上站在校场中间,冲着双方势力两面喊话。
此话一出,京营副将郑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跨越了几步,一把将何熊祥抓在自己身后。
贼子尔敢!
见到有人敢动手,赵吏的脸上便是一声怒喝,此时他也分不清场中局势是谁对谁了。
部堂大人,末将京营副总兵郑起,末将怕那些人暗箭伤人..
郑起没有理会赵吏的怒喝以及锦衣卫手中那明晃晃的弩弓,反而是将何熊祥送到京营阵中之后,方才如释重负的说道。
听得此人言说,何熊祥深深打量了眼前的京营副将一眼,随后缓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
见得郑起没有下一步动作,王在晋等人也是松了口气,跺了跺脚,也是径直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说来可笑,在这等时候,何熊祥居然选择了相信外来的京营。
部堂大人,今日晌午过后,南京大营便隐隐有打斗以及吵闹之声,随后愈演愈烈。待到傍晚,南京大营集结,欲要前往南京城中讨饷。末将不敢置之不理,故而率军阻拦,直到现在。
听得郑起如此言说,杨涟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嘲弄之色。
放屁,南京的军饷是本官亲自经手,哪里来的欠饷一说,这些人分明是意图谋反,犯上作乱。
听到眼前这名年轻人如此言说,郑起脸上露出了一抹后怕,还好他没有轻信这些人的谗言,也没有被他们说动,不然恐会酿成大祸。
这位郑副将,传本官的令,在校场立旗搭台,本官点将。
兵部尚书王在晋眼睛轻眯,声音凛然。